“沒什麼好商量的,”楚司言拉開車門,扭頭看向他,“從你預設楚嵉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那一刻起,我和你就無話好說了。”
他沒將楚健和楚嵉鬱芳一起送進精神病院,算是報答了楚健對他對養育之恩。
其他的,楚健什麼都不用妄想,他什麼都不會給。
楚健眼睜睜看著楚司言上車離開,眼前一黑,身子一陣搖晃,險些摔倒在地上。
他扶住門框,才穩住身體,腦海中一片茫然。
他把楚司言叫回來,他得到了什麼?
他把鬱芳和楚嵉搭了精神病院,可楚司言什麼都沒答應他。
怎麼會這樣?
楚司言以前最孝順,最聽他的話,從不和他唱反調。
所以他才那麼自信,以為他把楚司言叫回家來,說幾句好話安撫一下,楚司言就會聽他的話,放過楚家、放過楚嵉。
可如今的結果,和他所想的根本不一樣。
楚司言什麼都沒答應他。
戰幕深他們會不會繼續對楚家動手?
他的公司會不會破產?
房子會不會被銀行抵債收走?
楚司言什麼都沒說。
他倚著門框,身體又是一陣搖晃。
這個家,只剩下他和楚耀了。
如果楚家真的破產,他該怎麼辦?
楚司言……他怎麼就變得那麼陰狠無情了呢?
又是十幾天過去,楚司言用事實告訴他,他的公司會破產。
他的房子會被銀行抵債收走。
他的資產全部被凍結,手上只剩下幾千塊的現金。
傭人保鏢和司機園丁見楚家破產,大多數不告而別,極少數的也在爭取他的同意後,離開楚家。
他和楚耀從別墅裡搬了出來,給以前的朋友同學打電話,想暫時找個容身的地方,慢慢求楚司言。
可沒人肯幫他。
他領著楚耀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頹然看著手中的手機,無法想象他堂堂楚家家主,竟然會落魄到這種境地。
這期間,他去求過楚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