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楚司言是有感情的,並且感情不錯。
他良心還沒完全泯滅,做不到做了壞事,無動於衷。
他經常做噩夢,夢到楚司言來找他報仇,或者夢到他得了報應,悽慘的死去,或者被人痛苦的折磨。
噩夢做多了,他對鬱芳的感情,也逐漸消磨了一些,已經不像當年不管不顧,不管失去什麼也要得到鬱芳,那樣瘋狂。
誠然,他現在還是喜歡鬱芳的。
但已經不像當初為了得到鬱芳,連親弟弟都不要了那樣瘋狂。
當年,他愛鬱芳愛到沒有理智,覺得只要讓他睡到鬱芳、得到鬱芳,此生無憾。
可現在,他更愛的是他自己,是他的榮華富貴。
隱隱約約的,他甚至後悔了。
後悔不該招惹楚司言的女人。
世界上好女人那麼多,漂亮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憑他的條件,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睡楚司言的女人?
不說別的,只要楚耀是他和鬱芳的兒子這樣事情曝光,就算楚司言將他大卸八塊,都沒人同情他,還會衝他的身體吐口水,對楚司言說聲幹得好。
他後悔了。
後悔被鬱芳迷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可他為了鬱芳,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他即便內心深處已經後悔,他也不敢承認。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鬱芳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為了得到鬱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風平浪靜,平安無事時,他還可以那樣催眠自己。
如果,楚司言回來復仇了,眼見著他就要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他再也掩飾不住他內心深處的痛悔。
他現在看鬱芳,不再是看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愛人,而是看一個誘惑他一步步走入萬劫不復深淵的仇人。
他不願承認他自己有錯。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鬱芳的錯。
如果當初不是鬱芳勾引他,他怎麼也想不到睡自己親弟弟的女人,還不要臉的和自己的弟媳生下孩子。
鬱芳被滿地的瓷片扎的渾身是血,疼的啊啊慘叫。
他看向鬱芳的表情,卻再也沒了往日的憐惜,只有厭惡和不耐煩。
鬱芳不敢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