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忽然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抬手按住太陽穴,皺緊眉頭,死死盯著葉瀾嫵。
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看到他最厭惡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蜷縮在他腳下,他心頭湧起的不是喜悅,而是錐心刺骨的痛?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葉瀾嫵從地上扯起來,按坐在藤桌旁邊的藤椅上,用力拍打葉瀾嫵的臉頰,“醒醒!你給我醒過來!”
葉瀾嫵唇邊又流出許多水,猛烈的咳嗽一陣後,緩緩睜開眼睛。
封景涼按著她的雙肩,攫緊她的眼睛,冷冷質問:“告訴我,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葉瀾嫵的目光,從迷濛到清晰,漸漸的,變得比他的目光還冷。
忽然,她猛了封景涼一把,飛快伸手,抓住藤桌上茶壺,站起身,狠狠敲在封景涼頭上。
封景涼眼前一黑,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被葉瀾嫵抱著,一起跌入水中。
岸上保鏢見狀,齊聲驚叫,紛紛躍入池中,朝葉瀾嫵湧去。
“別動!”葉瀾嫵靠在池邊,穩住身子,手中茶壺的碎瓷片,穩穩的抵在封景涼的大動脈上。
她的目光,從幾個保鏢的身上掃過,冷冷說:“你們敢動一步,我就和他共歸於盡!”
尖銳的瓷片,抵在封景涼搏動的大動脈上,只要葉瀾嫵手下稍一用力,鮮紅的血液就會如噴泉一樣湧出來,就算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
封家的保鏢,面面相覷,噤若寒蟬,僵在原地,不敢再動一步。
封家二少爺因意外慘死,封家只剩下封景涼這一根獨苗。
若封景涼再有什麼意外,封家就斷了香火。
因此,封景涼的父親,如今對封景涼的緊張愛護,如同呵護眼珠一般。
不但把身邊最得力的保鏢撥給他用,而且又在全國各地挑選了十幾名優秀的專業保鏢,專門負責保衛封景涼的安全。
如今,封景涼的安全,在封家是頭等大事。
如果封景涼有什麼意外,他們這些封景涼的貼身保鏢,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封景涼被制住,他們如同被人捏住了命門,一動都不敢動。
“手機!”葉瀾嫵盯著其中一個保鏢,冷冷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