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知道付映雪就是唐糖,他還愛恨交加。
可看到夏源初口吐鮮血,慘白著臉色在他眼前倒下,他對付映雪的感情,厭惡已經遠大於當初的喜歡了。
畢竟,夏源初是他相依為命多年的親人。
而付映雪只是一個隱藏了真正面目,欺騙了他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夏源初像是感覺到池韶清凝視他的目光,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戰幕深和池韶清立刻走過去。
戰幕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怎麼樣?哪裡難受?”
池韶清關切問:“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去準備。”
夏源初看看戰幕深,再看看池韶清,忽然覺得很安心。
雖然,他又見到了那個當初讓他體驗到剜心之痛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讓他想到了他繼母對他的虐待和狠毒。
可沒關係的。
當初他只有沒人疼沒人愛的他自己。
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他虛弱的笑笑:“我沒事……”
他掙扎著想起身,池韶清連忙扶住他,戰幕深往他背後塞了一個靠枕。
他靠在床頭,看看池韶清,又看看戰幕深,笑起來,“大哥二哥,你們別這麼緊張,當年我因為唐糖已經死過一次了,我沒那麼傻,再為她死第二次,放心吧,我沒事。”
“沒事?”戰幕深板著臉說:“既然沒事,這又是吐血,又是暈倒是怎麼回事?”
“呃……”夏源初忽閃眼睛,“我這不是有些意外,情緒沒調節好嗎?還有……”
夏源初轉眼去看池韶清,眼中難掩歉疚:“二哥,你不會怪我吧?難得談次戀愛,我還等著你給我把嫂子帶回來呢,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我怪你幹什麼?”池韶清扇了他後腦一下,“別胡思亂想,是二哥笨,被壞女人騙了,好在二哥是個好男人,娶老婆之前,記得回家讓哥哥弟弟給看看,好在還沒領證,她什麼都不是,以後二哥再給你找個好嫂子。”
他知道夏源初壓力大,他心裡明明也不好受,卻盡力把這件事說的很輕鬆。
彷彿他對唐糖並沒多深的感情,拿得起,放得下,很快就忘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