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於悠恬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成了殺人嫌疑犯。
於悠恬詳細的像警察描述了她遇到女孩兒之後的所有情形,並且反覆強調,如果當時不是女孩兒咳嗽,那喝下那杯劇毒糖水的人,將會是她。
可只是她的一面之詞,她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她依然是嫌疑最大的殺人兇手。
她被戴上了手銬,心中像暗夜裡死寂的田野,一片恐懼與荒蕪。
她被押著往外走時,顧溫玉迎面走進房間。
她目光黯淡,失神的叫:“總裁?”
“沒事,”顧溫玉攬她入懷,輕輕拍撫她的脊背,“我會還你清白。”
於悠恬點頭,“嗯。”
“現在,把事情和我說一遍。”顧溫玉抱著她沒放。
他的身體長年冰冷,於悠恬並沒有感受到火熱的胸膛,可她原本彷彿被冰凍住的心臟和四肢,還是一點一點回暖,漸漸熱了起來。
她偎在他懷中,從她為什麼會來醫院開始,講到因為女孩兒咳嗽,她把女孩兒倒給她的糖水,餵給女孩兒喝了為止。
“所以……如果當時女孩兒沒有咳嗽,那杯糖水會被你喝了是嗎?”顧溫玉撫著她的脊背,嗓音溫柔,身上卻散發著凜冽的寒意。
“嗯,”於悠恬說:“當時我被楚秋辭兄妹倆氣到了,手指一直在抖,手中拿到糖水時,我確實想喝一些,藉以穩定情緒,如果不是女孩兒忽然咳起來,我會喝那杯糖水。”
顧溫玉攬著她的手緊了緊,嗓音淡淡喑啞:“還好……”
想到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會失去她,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敲擊了一下,又疼又怒。
三年了,第一次有一個女孩兒,讓他願意再去嘗試接受一份新感情,卻有人妄圖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呵。
不管是誰,他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悔不當初。
“大哥。”賀驚鴻匆匆趕來,看了一眼於悠恬腕上的手銬,他身後下屬立刻會意,上前幫於悠恬把手銬解開。
於悠恬活動了一下手腕,仰臉看顧溫玉。
顧溫玉輕輕摩挲她的脊背,“沒事,只是個蠢人布的局,很快就能找到真兇。”
“是啊,”賀驚鴻來醫院的路上已經把來龍去脈弄清楚,毫無負擔的笑著說:“明擺著嫂子是受害者,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嫂子放心,我們警察蜀黍不會讓任何一個好人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