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悠恬剛在獻血臺前坐下,聽到喊聲,站起身,大聲說:“我,我是b型血。”
年輕醫生一臉焦急的跑到她眼前,聲音抖的厲害:“請問您是來獻血嗎?”
於悠恬點頭,“是,我是來獻血的。”
年輕醫生追問:“您是b型血?”
“是,”於悠恬說:“我以前獻過血,我很確定,我是b型血。”
年輕醫生說:“但為了確保安全,我們還是要驗一下,您不介意吧?”
“不,”於悠恬搖頭,“我不介意。”
年輕醫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請您跟我來!”
穿過走廊裡層層人群,年輕醫生將她帶到一個房間,親自為她驗了血型和需要檢驗的事項。
年輕醫生等的很焦急,額上一層一層冒汗。
於悠恬猶豫了一下,問:“是車禍病人嗎?”
“是車禍病人,”年輕的男醫生抖著聲音說:“也是我姨媽,從小把我撫養長大的姨媽。”
大概沒什麼比收診的瀕危病人,是自己的至親,更殘忍的事情了。
他剛剛參加工作,還沒來得及回報姨媽養育之恩。
如果姨媽就這麼走了,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於悠恬同情的看著她,想到了當初崩潰絕望的自己,輕聲安慰他,“一定會沒事的。”
年輕醫生點了點頭。
檢驗結果很快出來了,於悠恬可以鮮血。
年輕醫生將於悠恬帶到一間小手術室,讓她躺在一張病床上,親自給她採血。
於悠恬手臂上,被插上了一條粗粗的管子。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看到殷紅的血液,順著管子,流到簾子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