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睡著了。
顧溫玉笑著搖搖頭,將安全帶解開,打橫將她抱在胸前,回到公寓。
放好水,剝掉她的衣服,將她放進水中,她一下醒了,初醒時,有些倉皇,猛的睜大眼睛,撲騰了幾下,看到他之後,立刻安靜下來,安心的沉入水中,慵懶的劃拉了自己幾下,又睡著了。
顧溫玉笑了笑,知道她身上不髒,扶著她泡了泡,洗澡巾幫她擦了擦,用大浴巾裹住她,將她從浴缸中抱出去,放在床上。
他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插上電吹風,給她吹頭髮。
她終於醒了,揚起小臉,迷迷瞪瞪看了他一會兒,往他懷裡蹭了蹭,又閉上了眼睛。
顧溫玉:“……”
這是酒精中毒了嗎?
怎麼困成這樣?
把她身上擦乾,又給她吹乾頭髮,顧溫玉把她放在枕頭上,給她蓋上絲被,她很快沉沉睡去。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揉揉她的腦袋,他返回浴室,給自己洗了個澡,在她身邊躺下。
她像是感覺到什麼,閉著眼睛,翻了個身,鑽進他懷裡,八爪魚一樣纏上他的身子。
他笑了笑,低頭在她額角吻了下,“晚安。”
睡夢中,他夢到了一個女孩兒和一條狗。
老舊的院子裡,瘦骨嶙峋又殘廢了的狗,懶懶的躺在一棵老樹下,女孩兒蹲在它面前,一手撫它的脊背,一手餵它東西。
斑駁的陽光,照在她們的身上,暖暖的,像是一幅暖心的畫。
一夜好眠。
大概是喝過醒酒湯的關係,於悠恬沒有宿醉後的頭痛,只是有些四肢發軟,精神乏力。
顧溫玉鍛鍊回來,見她在做早餐,喝了口水問她,“可以嗎?我可以準你假。”
“沒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在家待著也是無聊。”
顧溫玉笑笑,沒再說話,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去公司上班。
躲在沒人的房間裡,於悠恬把昨晚的錄音,聽了一遍又一遍,不好意思的趴在桌子上,把臉埋進手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