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藍出院的時候,父母沒了,公司沒了,家沒了,一個行李箱裡,只留下了她的衣服和首飾。
如清芽所說,對不起他們母子的是張雯芸,冷意藍從沒錯待過他,他卻沒有放過冷意藍。
可是,冷意藍是他心上一個結,冷意藍不用對他做什麼,她的存在,就是他心上的一根刺,就是對他們母子的傷害。
手術室的門響了,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清芽快步迎上去,“醫生,我朋友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手術很順利,靜養幾天,輸幾天液體就可以拆線出院。”
“謝謝醫生。”清芽感激的感謝。
冷意藍被護士從手術室內推出來,躺在推車上,昏睡不醒。
醫生問清芽辦好住院手續沒有,清芽愣了下,站在她身後的冷長空冷冷說:“辦好了。”
冷長空已經命手下給冷意藍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並請了兩名經驗豐富的高階護工。
看到冷意藍蒼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他心臟絞痛。
清芽的質問迴響在她的耳邊。
她變成如今這樣,是被他逼的。
他是不是真的希望她死,甚至死無全屍、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
他從沒那樣想過。
如今的冷意藍已經是孤身一人,舉目無親,他又何嘗不是?
他原就是個孤兒,養母死後,這世上對他好,軟軟糯糯叫他哥哥,捨得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的,也就一個冷意藍而已了。
他為什麼忘不了過去?
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接受她?
冷意藍昏睡了一天才醒過來,冷長空早就離開了,只剩下清芽在她病床邊陪伴她。
“芽芽,謝謝你。”冷意藍感激的握住她的手。
“傻瓜,說什麼謝?”清芽拿了吸管給她喂水,“我們是朋友啊,我相信如果換做我生病,你也會這樣照顧我。”
“會的,”冷意藍笑笑,“以後芽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