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天吃糠咽菜的人,並不覺得日子有多苦。
可一旦一個天天吃滿漢全席的人,一瞬間失去所有,淪落到吃糠咽菜度日,一定會苦不堪言。
她沒辦法想象,一旦有天謝清翌被別的女人搶走,她會怎樣。
她向來不是優秀的,她沒別的女人聰明、沒別的女人能幹、甚至她連一個最基本的健康的身體都沒有,她不知道她要怎樣去戰勝那些想要與和她爭奪謝清翌的女人。
謝清翌被她哭的心煩意亂,卻始終找不到辦法哄她,只能默默抱著她,輕輕拍哄她。
清芽苦累了,竟在他懷中睡過去。
他叫了她幾聲,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頓時嚇的不行,心臟幾乎停跳了,直到把手指放在她鼻下試了試,她呼吸勻稱,確定她睡著了,他才鬆了口氣。
小心翼翼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給她蓋上毯子,握著她的手看她。
她一動不動,睡得很沉。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想到那個罪魁禍首有可能還在他的臥室,心裡猛的竄起一股無名火,鬆開清芽的手,悄無聲息的起身,輕手輕腳離開清芽的臥室。
回到他的臥室,舒心寧已經不在了,他的睡衣已經放回原處,還有清芽的杯子,也已經清洗乾淨,放回原處,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
可到底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因為她,他與清芽之間爆發了確定關係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爭吵。
抑制不住心中煩躁的情緒,他快步下樓,客廳中亦空無一人。
他按下內線,“石宇,到主屋來。”
片刻後,石宇邁步進來,“少爺。”
謝清翌面無表情的問:“舒心寧呢?”
“少爺,心寧已經離開一會兒了,您……”石宇欲言又止。
謝清翌抬眼看他,靜默了會兒,說:“石宇,我問你件事,你實話告訴我。”
石宇笑了下,“是,少爺,您問我話,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清翌有些難以啟齒,又沉默了會兒,才問:“舒心寧對我有想法?”
石宇沒想到謝清翌會問這樣的問題,有些驚訝,遲疑了會兒,還是點頭,“是……據我觀察,心寧她……確實喜歡少爺。”
石宇的語氣中,有些惋惜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