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迷濛的眼中,有失望、有委屈、有不解。
謝清翌罵了聲該死,翻身下床,跌跌撞撞衝進浴室。
“翌哥哥!翌哥哥!”清芽坐直身子,叫了謝清翌幾聲。
謝清翌頭也沒回,衝進浴室,砰的一聲關門,將門從裡面鎖上。
看到謝清翌最後這個動作,清芽終於明白了……謝清翌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這是在酒吧夜掂經常會發生的事,她的大哥二哥一再告誡過她,如果到酒吧夜掂那種地方去玩兒,身邊記得一定要帶信任的人,吃的東西、喝的東西一定要注意,不然說不定就會被人暗算了去。
可是,她和謝清翌午餐是在正規酒店吃的,吃完晚飯之後,謝清翌陪她在休息室玩兒了會兒,然後就出去工作,由始至終,應該沒有再離開過
。
這是在謝清翌自己的公司、自己的辦公室,怎麼可能會被人動手腳?
她坐在床上發愣,而那個闖了禍的那個罪魁禍首,正和石宇一起,在公司樓下的西餐廳吃飯。
那人叫白凡,出自醫生世家,從他這代起,往上數五代都是做醫生的,他從小耳濡目染,特別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的偏方,對正統醫學卻不感興趣。
他是白家的旁支子弟,白家是附屬於顧家的世家,白家最初的家主,是顧家的家僕,留下祖訓,顧家對白家有恩,白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要銘記顧家的恩德,對顧家惟命是從。
直到白凡這一代,白家依然有很多子弟效忠於顧家,白凡就是其中之一。
他與石宇一樣,是謝清翌的助理,前些日子被派去國外出差,昨天才回來。
他年紀小,只有二十來歲,一米七多點的個子,白嫩嫩的包子臉,黑漆漆的大眼睛,猛的打眼看過去,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小鮮肉,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骨子裡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惡魔。
石宇坐在他對面,見他一邊吃飯,一邊笑的不懷好意,停住夾菜的動作,抬眼看他,“你又做什麼壞事了?”
“不是壞事,是好事,”白凡神神秘秘往石宇跟前湊了湊,“我和你說,我研究出了一種無嗅無色無味的安眠藥,剛剛我給咱們少爺下了點兒,等我們吃飽飯回去,我們少爺肯定就睡著了,我們就可以打道回府,不要加班了。”
石宇哼了聲,“你別仗著你年紀小,少爺寵你,你就胡來,耽誤了少爺的正事,當心少爺把你發配到非洲去挖煤。”
“我怎麼就胡來了?”白凡不服,“我這是為了少爺的身體著想,少爺每天廢寢忘食,時間長了,身體就會透支,健康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我完全是為了少爺的健康,才會……”
話說到一半,白凡眼睛忽然直了。
石宇抬眼看他,“怎麼了?”
白凡機械的一點一點抬頭,看向石宇:“我好像……給少爺……下錯藥了……”
石宇唰的一下站起,臉色一下鐵青,“你說什麼?”
白凡也機械的站起身來,哭喪著臉,“我給少爺下錯藥了!”
石宇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給少爺下成什麼藥了?”
石宇心中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白凡這傢伙,一向精靈古怪,身上帶的藥,基本都是害人作弄人的,沒幾個是對人有好處了,他居然給他們家少爺下錯藥了,到底下成什麼藥了?
“我、我、我……我給少爺下成那種藥了……”白凡扁著嘴,差點哭出來。
“哪種藥?說清楚點!”石宇用力晃了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