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六歲之後,這個傢伙越來越冷、越來越孤僻,越來越不可愛。
他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個就成了死對頭,見面就掐,不打的鼻青臉腫,從地上爬不起來,決不罷休。
而六歲之後,謝清翌再沒叫過他二哥。
可最近,謝清翌一下轉性了,又開始叫他二哥,而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讓他很不習慣好嗎?
而且……以後少了個人陪他打架,他的人生一下少了很多樂趣好嗎?
清芽看看顧雲霄,又看看謝清翌,沒聽懂兩人是什麼意思,晃了下顧雲霄的胳膊,“二哥,你和翌哥哥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你不需要聽懂,”顧雲霄摸摸清芽的小臉,笑嘻嘻說:“你只管快點把身體養好就行了,下次再讓我見到你這樣病懨懨的,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啊?”清芽睜大眼。
什麼啊?
她都病懨懨的了,還要見她一次打一次?
不過……她會信才怪!
從小到大,她這些哥哥們,別說打她,連重話都沒說過她一句,寵她都快寵上天去了,她才不信顧雲霄會打他。
她衝顧雲霄做個鬼臉,抱住顧雲霄的胳膊撒嬌,“二哥騙人,我才不信二哥捨得打我!”
“打你?打你幹嘛?”顧雲霄翻翻白眼兒,回頭掃了謝清翌一眼,“當然是打那個傢伙!”
清芽:“……”她家二哥好像越來越不講理了!
又過了幾天,清芽終於痊癒,她給公司人事部打了電話銷假,準備明天去上班。
她休病假的這段時間,秦風快把她的電話打爆了,每次電話打過來,都是滿腹牢騷,怨聲載道,埋怨她為什麼還不去上班
。
那傢伙還說到她家來看她,被她嚴詞拒絕了。
她已經給秦風當了三個星期的秘書,除去她休假的時間,也有兩個星期了,按照秦風換秘書的時間,一個月是極限,所以頂多再有半月,她就會被秦風掃地出門了。
再有半個月,他們連上下級都不是了,她沒道理讓秦風到謝清翌家來看她。
最重要的是,這是謝清翌的公寓,謝清翌有非常非常嚴重的潔癖,除了自家人,從不許外人登門。
同樣想來看她的還有蘇逸塵,同樣被她以不方便為由給拒絕了。
不過,拒絕蘇逸塵的時候,她解釋的很詳細,告訴蘇逸塵,自己哥哥有潔癖,不喜歡有客人上門。
蘇逸塵是醫生,見過太多有潔癖的人,對此表示理解,可也因此,更加心疼清芽,覺得清芽是寄人籬下,要看謝清翌的臉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