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他冷硬,一直知道他薄情,卻沒想到,他冷硬至此,薄情至此。
對著一言不發的謝清翌,她心若死灰。
“算了,”她傾傾唇角,“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她搬起自己的東西,轉身離去。
反正她一直喜歡謝清翌,被人誤會是被謝清翌玩膩的女人也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可是,既然沒什麼,心中為什麼這麼難過?
她將東西搬到車上,開駕駛室的車門時,忽然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扶著車身,才勉強站穩。
緩了會兒,她小心翼翼將車開回夙鳴的公寓,吃了點水果躺下。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頭痛欲裂,摸摸額頭,燙的厲害。
發燒了。
她輕輕嘆口氣,有些無奈。
她是早產兒,先天不足,從小體弱多病,感冒生病對她來說家常便飯。
自從前天發現有點小感冒,她一直沒間斷吃藥,可還是燒了起來,必須去看醫生了。
她拿好東西出門,車開成蝸牛一樣的速度,駛進醫院。
輕車熟路的排隊、掛號、交錢,去往診室的路上,忽然一陣劇烈的頭暈,她眼前一黑,無意識的朝地上摔去,等她再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年輕男人的懷裡。
她有些慌亂,想離開那個懷抱,卻虛弱的動彈不得。
“你家人呢?”年輕男子的聲音很悅耳、很溫和,目光很恬靜、很和善,安撫了清芽慌亂的情緒。
穩了穩神,清芽注意到他身上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心終於安定了,輕聲說:“謝謝您,我家人很忙,我自己來的。”
“這樣太危險了,”年輕男子微微蹙眉,“你身後就是樓梯,萬一剛剛摔倒滾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
他長的十分清秀帥氣,即使蹙眉的樣子,也極為好看,而語氣中的關切和微微的責備,更讓人覺得親切。
清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謝謝您,以後我會注意。”
清芽不愛打扮,穿的都是極為普通的衣服,不是什麼顯眼的名牌,因為這些都是純手工的私人定製,從外觀看沒什麼特別,絕對不是昂貴的奢飾品,但穿在身上卻格外舒適美觀。
看她清爽樸素,渾身連件首飾都沒有,年輕醫生誤以為她是還沒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或者是沒錢上大學,獨自一人飄在京城的小丫頭,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生病了還要自己出來看病,不禁心生憐惜,“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