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攪拌著眼前的奶茶,垂眸考慮了會兒,抬眼看她,“這樣好了,我給你當一次說客,陪你去見見宗爺爺,給他施加點壓力,讓他不要再插手你和俊熙哥之間的事情了。”
梁俏蝶忽閃了下眼睛,“這樣……好嗎?”
溫雨瓷展顏一笑,“你覺得哪裡不好?”
梁俏蝶有點不好意思的笑,“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溫雨瓷粲然笑笑,“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俊熙哥曾經毫不猶豫的幫助過我,如今是我可以為他出點力的時候,我義不容辭!”
“好吧!”梁俏蝶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樣?”
“好,”溫雨瓷笑著站起,“我也是這樣想的。”
“太好了,”梁俏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咱們走!你要是能幫我把這事辦成了,我和俊熙就不收你禮金了,倒貼紅包給你!”
溫雨瓷:“……”姑娘啊,含蓄呢?嬌羞呢?矜持呢?
溫雨瓷開車載著梁俏蝶,輕車熟路到了宗家。
溫雨瓷小時候,經常到宗家來玩兒,和宗家上上下下都很熟悉。
宗俊熙爺爺的性格,與顧戰傑差不多,古板、倔強、不苟言笑。
他對宗俊熙,嚴厲更多於愛護。
好在宗俊熙從小就優秀又懂事,是那種被人羨慕嫉妒恨的“別人家的孩子”,幾乎完美無缺,無可挑剔,他與宗俊熙之間,很少有矛盾。
他不是親生祖父,對自己又有養育之恩,宗俊熙一直很尊敬他,對他言聽計從。
梁俏蝶的事,是宗爺爺和宗俊熙之間爆發的,第一次不可調和的衝突。
宗爺爺年紀大了,越來越後悔當年把親生女兒逼的與他斷絕關係。
他與自己的妻子,只有他女兒一個親生骨肉,年紀越大,越愛想起女兒小時候的事情,經常想,如果女兒沒與他脫離關係,現在會是怎樣。
自從隋源浩回了宗家,他把所有虧欠女兒的感情,全都傾注在這個唯一的外孫身上。
看著隋源浩酷似妻子和女兒的那張臉,他越看越順眼,越看心中感情的天平,越向隋源浩的那方傾斜。
時間久了,他竟覺得,隋源浩才是理所應當應該繼承宗家的人。
他是宗家的長子,又是嫡子,宗家原本就該是他這一脈的。
宗俊熙雖好,畢竟不是他的親生骨肉,把宗家留給宗俊熙,哪有留給自己的親生外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