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沒有勇氣去面對喬名燁的父母。
曾經,他們那樣疼愛她,可她父親對他們做了什麼?
想到面對他們,她就覺得羞恥,在他們面前,她根本抬不起頭。
如果她鼓起勇氣,走到他們眼前,他們只需要一個鄙夷輕蔑的眼神,就能讓她落荒而逃。
“韻曦,”喬名燁緊緊抱著她,“錯的是你爸爸,不是你,我爸媽會理解的。”
“不,他們不會,”曹韻曦哭的不能自已,“名燁,你不知道,你爸出事後,我去醫院看望他,你媽把我罵了出來,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她不會再讓你和我來往,除非她死,否則我別想再踏進你家的家門一步……”
喬名燁的父親,心臟不好,被隔離審查後,心臟病發作,被送進醫院。
曹韻曦聽到訊息後,偷偷跑去醫院看望,結果被喬名燁的母親罵了出來。
這麼多年了,她經常夢到喬名燁的母親,用憤怒仇恨的目光看著她,對她說,除非她死,否則她別想再和喬名燁在一起。
無數次的夢裡,她和喬名燁明明距離那麼近,她卻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
有時,她眼睜睜看著他將另一個女人摟在懷裡。
有時他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追。
可不管她怎麼拼命追趕,她也摸不到他一片衣角,只能眼睜睜看他在她的視線裡消失。
這些年,她被這些夢折磨的形銷骨立。
有時她甚至痛恨自己的痴情。
不就是一個男人呢?
為什麼她就是忘不了呢?
忘記他,重新開始,她才能重生。
可感情不是自來水,做不到收放自如,不管她怎樣拼命掙扎,始終走不出過去。
她的心臟、她的骨骼、她的靈魂、她的四肢百骸,只銘刻了一個男人的名字……喬名燁。
早過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卻始終沒辦法接受其他人。
胡楊的死纏爛打,讓她身心俱疲。
她似乎是被打動了,決定嘗試一下。
試著開始一段新戀情,讓新的戀情,取代過去
。
可是,不管她怎麼逼迫自己,她在胡楊身上,始終沒辦法找到戀愛的感覺。
戀愛不是這個樣子。
不是這樣斤斤計較,蠅營狗苟。
戀愛的感覺,應該是甜蜜的、明朗的,像明媚的陽光,像盛放的花朵,美好的彷彿空氣裡也染著清甜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