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她這平民兒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她跪著敬茶,她要讓那些豪門貴婦知道,她在這個平民兒媳面前有絕對的權威,讓那些偶爾還要看兒媳臉色、仰兒媳鼻息的婆婆們,一邊羨慕嫉妒恨去吧!
溫華櫻怎麼也沒想到,賀母居然會向她提出這個要求,一時怔在那裡,不知所措。
溫雨瓷面不改色,輕輕笑著,用只有他們幾人能聽到的音量,很平和的說:“阿姨,敬酒改口,是景城習俗,景城的習俗就是站著敬酒,從我姐姐這裡改了,這不好吧?”
“哪裡不好?”賀母挑眉,呵笑了聲,“從你們高攀我們家星辰那天起,就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居然是高攀,那就要矮人一頭,人家站著,你們自然就要跪著,哪裡不好了?”
溫雨瓷仍舊微笑著說:“阿姨,您這話我非常不喜歡聽,您覺得我們高攀了您,我還覺得您高攀了我們呢,景城的風俗不能從我們這兒改了,所以讓我姐姐下跪絕對不可能,我姐姐會再給您一次機會,這酒您要是不接,我們就不敬了,反正我姐姐和姐夫已經在教堂舉行完了婚禮,不管您怎麼想,現在全景城人都知道他們是夫妻,這酒您喝不喝,我們也不是怎麼在意。”
“你……”賀母的臉一下漲的通紅,“你們敢!”
“您說對了,我們敢!”溫雨瓷盈盈笑著,十分歡快的語氣,“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該有的禮數一樣也不缺,您刻意刁難,弄砸了儀式,丟人的是您,不是我們,我們有什麼不敢?”
溫雨瓷示意了溫華櫻一下,溫華櫻再次雙手將酒遞到賀母面前,叫了聲媽。
賀母看著舉到眼前的酒,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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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的話,等於自打耳光,沒有面子。
不接的話,萬一溫華櫻當真扭頭走了,更沒面子。
一時間,她進退兩難。
怪就怪她太自信,優越感太足,總覺得溫華櫻嫁給她兒子是燒了幾輩子高香修來的福分,不管她怎麼刁難,溫華櫻怕攀不上她這根高枝,也不敢忤逆她。
壞就壞在她身邊這個刁鑽的丫頭,每次都跟著攪和,溫華櫻什麼都不用說,她全都給代勞了。
溫華櫻一直不言不語,讓她抓不到溫華櫻的一點錯處,也討不了一點便宜。
她正騎虎難下,賀父低斥了聲:“還不接著?真要讓賓客們看我們的笑話?”
雖然態度不好,也算給了賀母一個臺階下,她沒好氣的將酒杯接過去,一口喝了,將紅包丟過去。
雖然她的態度惡劣至極,但這儀式總算舉行完了,溫華櫻鬆了口氣,衝溫雨瓷嫣然一笑,溫雨瓷將她帶到新娘休息室去
。
賀星辰個子高,足足一米八五多,而溫華櫻撐死一米六多一點兒,為了配合賀星辰的身高,她今天穿了一雙很高的高跟鞋,溫雨瓷知道她肯定累的不行了,扶她在沙發上坐下,讓她脫了鞋子,輕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