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埋頭吃菜,很快吃了被半飽,她沒抬頭,撥拉著餐碟中的菜說:“有事你就說吧,一會兒吃飽我就走了。”
溫洛寒眼中閃過幾分窘迫,再三心理建設後,才說:“我想和你談談關於詩曼的事。”
溫雨瓷譏嘲的彎了彎唇。
果然如此!
她竟一點意外都沒有。
她放下筷子,抬眼看溫洛寒,“好啊,談吧,談什麼?”
她清冷又略略帶些譏嘲的目光,溫洛寒竟不直視,他目光下移,看著溫雨瓷的下巴問:“瓷瓷,你知道詩曼被送進精神病院嗎?”
“知道,”溫雨瓷坦然看著他,“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溫洛寒攥緊拳頭,猛的抬眼看向她的眼睛,額間暴起的青筋,顯示著他正在苦苦隱忍的憤怒,“瓷瓷,你什麼時候變得真麼麻木冷漠?你問我那又怎樣,你難道不知道詩曼被送進精神病院,代表著什麼?”
溫雨瓷唇角譏嘲的弧度越發明顯,冷淡的看著他,“代表什麼?”
“代表她會被徹底毀掉!”溫洛寒低聲怒吼:“瓷瓷,你應該知道精神病院是什麼地方,那裡關的都是精神有問題的人,把一個正常人關在那裡,沒多少日子,正常人也會瘋掉,而且關進去的人,每天都定時服藥,治療精神疾病方面的藥物,都有極嚴重的副作用,吃上一陣子,好人也會毀了!”
溫雨瓷挑眉,語氣平淡,“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又怎樣?”
“又怎樣?”溫洛寒猛的站起,拳頭攥的硌硌直響,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憤怒,“瓷瓷,詩曼比你大不了多少,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齡,你真忍心徹底毀掉她?”
溫雨瓷勾唇,譏嘲的笑,“這話說的好奇怪,我怎麼忍心?她是想要我性命的人,如果不是少修反應快,現在的溫雨瓷已經躺在墓地裡,你居然來質問我怎麼忍心!她是我的仇人,是想要我性命的仇人,你倒是給我個理由,讓我不忍心!”
溫洛寒臉色鐵青,呼吸滯了下才說:“她情緒有些不穩,一時沒辦法控制不住自己,做錯了事,我可以讓她向你道歉。”
“哦?”溫雨瓷懶懶挑眉,“情緒不穩,控制不住自己,那不就是神經病?送進精神病院不是剛好?”
見她那副譏諷又疏離的樣子,溫洛寒越來越煩躁,皺眉說:“她只是情緒不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是精神病。”
“怎麼不是精神病了?”溫雨瓷譏嘲的揚著唇角看他,“不是你自己向警方出示證明,證明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警方才會撤銷對她的起訴?”
溫洛寒一下啞口無言。
季詩曼被起訴故意殺人,如果罪名坐實,她會獲刑三到十年。
思忖再三,他無法坐視不理,聽取手下律師的意見,弄了份季詩曼有精神方面疾病的假證明,警方撤銷對季詩曼的起訴。
哪知道,他這邊還沒將季詩曼接回家,精神病院就派了專車,以季詩曼的精神病有可能對身邊人造成生命財產方面的威脅為由,將季詩曼從拘留所接到了精神病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