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乾身體出去,顧少修正等在門外,見她一臉慘白,皺皺眉頭,回身又拿過一床毯子,裹在她身上,“很冷?”
她笑笑,“還好。”
顧少修將她抱到床上,她勾住顧少修的脖子。
顧少修溫柔看著她的眼睛,“我去給你拿藥,抹上藥,明天就不疼了。”
“不用,”她忽的低笑,伸手關了床頭的燈,箍著他的脖頸的雙手用力,緊緊抱住他“……抹上藥,就不香了。”
黑暗中,顧少修微微皺眉,“瓷瓷?”
溫雨瓷依舊低笑,“我沒事,我很清醒。”
她吻上顧少修的唇
。
顧少修離開她的身體,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皺眉看她,“瓷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輕笑,“我說過了,我現在很清醒,清醒的要命。”
她扯過股少修的身子,再次吻上去。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顧少修卻再次推開她,他的聲音甚至有點嚴肅,“瓷瓷,別亂來,我不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在你這種情緒下。”
“不,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很清醒,今天我差點……的時候,我很怕,很怕很怕……”溫雨瓷拽過他的脖子,他的她的臉頰貼在他頰上,他能感覺到她微熱的淚。
他一顆心惻惻的痛,輕輕拍撫她,吻她的頭髮,“乖,沒事了,已經過去了,以後我會好好看著你,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她輕輕搖頭,“怎麼看呢?鎖著我?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顧少修猛的箍緊她的身子,輕斥:“不許胡說!”
溫雨瓷輕笑,“我看過一個故事,一個父親收養了一個兒子,他很愛那個兒子,但那個兒子有病,不能看紅色的東西,看到紅色的東西就會發瘋殺人,父親無奈,只能將兒子二十四小時鎖在籠子裡,看故事時我就想,別說是二十四小時鎖著我,就是二十四小時讓人盯著我,我也會瘋掉,寧可死了。”
她明明在笑,聲音卻悽惻惻的讓人聽了難過,顧少修知道她受了很大打擊,一時緩不過勁兒,只能拍著她的身子哄她,“乖了,我不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你,今天只是個意外,以後會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他現在,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溫雨瓷又抱住,一下一下的吻他,“你知道今天……的時候,我有多怕嗎?顧少修……我那時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麼以前沒給你呢?……我最珍貴的,我只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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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風,呢呢喃喃,語無倫次,顧少修卻仍是聽懂了。
他將她在枕頭上放好,用毯子裹緊她,輕輕拍撫她,“瓷瓷,我知道你那樣想過,我很開心,但我們之間絕對不是今晚,你需要冷靜,乖,聽話。”
他這樣堅持,溫雨瓷不再說什麼,閉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顧少修凝著她的臉許久,無聲的嘆息一聲,在她頰上親了親,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溫雨瓷醒來時,顧少修已經醒了,她一睜眼就看到顧少修清亮溫柔的眼睛,她微微一笑,“早安。”
“早安,”顧少修笑著用指腹在她臉頰摩挲了下,“心情好點沒?”
“好多了,”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歪頭看她,“昨天你怎麼找到我的?”
“負責保護你的人,先是被溫洛寒的人控制,然後趁他們不備逃了出來,逃出來後立刻給我打了電話,”顧少修摸摸她額頭上的傷,“昨晚沒讓我上藥,今天是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