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懂了,以前從來不哭,不是因為她勇敢,她堅強,而是因為沒煩惱,沒傷心。
而現在,已經很多次了,她也想忍住不哭,可眼淚根本止不住。
她開車去了無人的海邊,衝著廣闊無垠的海面嘶聲大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連她最後一絲溫暖也要奪走?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失去溫家,失去爸爸,失去老管家,失去毛團兒,她失去了那麼多,只多了一個顧少修,為什麼要將她這最後的一點溫暖一點希望也給奪走?
她跪倒在沙灘上,哭的傷心絕望。
如果沒有爸爸,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可是,她還有爸爸。
捨棄顧少修,她可以重新得到爸爸。
她不應該哭,她該笑才對啊!
她想喝酒,她要慶祝。
她踉踉蹌蹌上車,將車開回顧少修的別墅,坐在飄窗上,灌了兩瓶紅酒,喝的酩酊大醉。
顧少修回到別墅,習慣的尋找溫雨瓷。
敲開她的門進去,見她正歪著頭,醉眼朦朧的看他,皺眉,快步走過去,將酒瓶從她手中抽走:“又發生什麼事了?”
溫雨瓷一下撲進他懷裡,顧少修猝不及防,被她撞的退後兩步,連忙穩住腳步抱緊她,柔聲問:“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顧少修……我要離婚了,哈哈。”她長髮凌亂,腦袋在他胸膛亂拱。
顧少修無奈:“說什麼醉話?我不離婚,你和誰去離婚?”
“哈,顧少修。”她捧著他的臉,嬌憨的笑:“顧少修。”
“對,我是叫顧少修,你說的很對,我叫顧少修。”顧少修有一搭沒一搭的哄著她,將她抱到床上,扯過毯子蓋住她,“你喝太多了,睡會兒吧,睡會兒會好些。”
“你陪我!”她勾住他的脖子,他一下趴在她身上。
她將臉埋進他頸窩:“你陪我,你陪我
。”
她像個撒嬌的孩子。
顧少修拍拍她:“好,我陪你。”
在她身邊躺下,撫平她凌亂的發,在她額上吻了下:“乖,睡吧,睡醒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