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溫柔閃亮,比漫天的星光還要迷人漂亮,明陽看的痴了,目不轉睛。
她笑著拍拍他的頭,用手幫他閉上眼睛,“睡吧,瓷瓷也去洗澡。”
關掉燈,她摸黑去了洗手間洗漱,條件簡陋,水不是很熱,她好歹衝了衝,套上睡衣,將她和明陽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裡,甩幹晾好
。
她淨身出戶,身無分文,平時又不喜歡戴首飾,被趕出門時,渾身上下只有一身衣服,和脖子上一條項鍊。
項鍊價值連城,卻是媽媽當年嫁給爸爸時陪嫁的遺物,不到山窮水絕不能賣,不然爸爸治好了,醒過來也會被她再氣死過去。
這樣,搬來閣樓後,除了身上那身衣服,她只買了一身換洗用的便宜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所有賺來的錢,都被她細心存了起來,準備隨時支付爸爸的醫藥費。
人的潛力是無窮盡的,她曾是揮金如土的千金大小姐,被逼到走投無路時,過起日子來,卻比任何人都會精打細算。
她和明陽的衣服今晚洗好晾乾,她就不用穿那身廉價的衣服去找工作,明陽也不用光身子了。
將一切收拾好,她在床邊收拾出塊乾淨的地方,鋪了幾層方便袋,又在上面鋪了層單子,蜷縮著躺上去。
閣樓太小,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茶几,一張放雜物的桌子,連張沙發都沒有,她只能睡在地上。
此時還是初春,夜裡涼的厲害,只有一張毯子,蓋在了明陽身上,地上的涼氣很快透過方便袋和單子鑽進她的身體裡,凍得她手腳冰涼,牙齒打戰。
她不住的數綿羊,數星星,大概是白天累極了,竟也有了睡意,她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時,忽然有人一把抱住她。
她嚇了一跳,抬手要打,睜眼卻看到明陽半白半青的臉。
她的手輕輕落在明陽的背上,“怎麼了?”
“瓷瓷睡床,明陽睡地上。”明陽將她抱在床上,彎腰要往地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