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紐約酒店很貴。”
“……”
他又皮笑肉不笑的吸了一口奶,“我開玩笑的,是主辦方提供住宿酒店。機票應該還沒買,我不知道具體時間,但至少會等到後天,因為明天是 9的半決賽。”
“好吧。”鐘意無語的看他,這人怎麼這麼喜歡開這麼無聊的玩笑,“明天我問問領隊好了。”
“嗯。”他又迅速的恢複到常態的面無表情,“今晚留下來嗎。”
鐘意被他這個問題問的猝不及防,眼神詢問的看著他,多半有不解和疑惑,以為駱葉有什麼重要的話想對她說。
“怎麼了?”她問。
駱葉刻意將視線放到別處,手指不安分的摩挲著瓶身,很不安心的樣子,他躊躇著說:“想睡個好覺。”
“……”
試問有這樣邀請女士共處一夜的嗎。
但看他無處安放的眼神,惴惴不安的,像一條可憐巴巴又十分無助的小狗,希望得到你的安慰和照顧,鐘意又覺得這根本沒法拒絕。
當然,她從一開始也沒想著拒絕。
良久,她才鬆口道:“等我一會,我回去先洗漱,然後拿東西過來。”
“嗯,我現在去洗澡,”他將桌上那張白色的卡拿給鐘意,“房卡留給你。”
鐘意倒是沒多想,拿著房卡轉身出去了,留駱葉愣愣的站在原地,老半天才往浴室走。
邊進浴室邊懊惱地想著,他剛剛都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什麼叫,想睡個好覺?
……好吧,雖然這是真的,但聽上去實在是不禮貌。
要是說原先他有失眠,和半夜驚醒的毛病,但那天晚上鐘意在他身邊時,總覺得心安穩的不得了。
……
鐘意在房間裡都洗漱過後,才回到駱葉這來。
他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準備擦到不再往下滴水珠的狀態,然後讓頭發自然幹。鐘意進洗手間換睡衣,看到洗手臺邊牆壁上掛著吹風筒,連帶著纏繞線一塊拿出去,找了個插銷通電,“過來,我幫你吹幹。”
平時駱葉懶得自己動手吹頭發,他奇怪的回頭瞥正一手舉著吹風筒的女人,懶懶地說:“別麻煩,一會就幹。”
“不吹幹睡覺會偏頭痛,知不知道?”
他“哦”一聲,乖乖走過來坐在書桌前,任憑鐘意處置自己的頭發。
按照駱葉這個身高,就算他是坐在椅子上,以鐘意一米六七的個子,才將將能算得上不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