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
以往經常能夠看到的巡邏兵,也早已經被派去隔離區,只剩下寥寥幾個人。就像是夜晚廠房裡打更的一樣,毫無警惕性的走走停停,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一座帳篷裡,一個中年女人靠在一邊,戴著耳機在看著她之前快取下來的影片。
她的嘴巴微微動著,不停有混亂的音調從中傳出來,顯然是在哼著歌,但卻完全不在調上。
不過很快,她的聲音便突然消失了,可反常的是她的嘴巴卻張大的很大,像是想要大叫一樣,接著,她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開始萎縮,直至耳機掉在地上。
而在距離這間帳篷不遠的另外一間帳篷裡。
住在這間帳篷裡的人,是一對年過六旬的老人。
雖然帳篷的條件有限,但他們還是盡可能的將裡面打掃的很幹淨,帳篷我也擺放著兩盆花草。
兩個人剛剛在前天,失去了他們唯一的兒子,因為他們的兒子被營區強行徵兵,而後被派入了隔離區裡,最終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烈士”。
所以他們一點兒也不感激高層,因為這座有些陰冷潮濕的帳篷,是他兒子用生命給他們換來的。
這就是交易,毫無人性的交易。
女人以淚洗面,坐在床上仍舊哭個不停,男人雖然也面露憔悴,但要比女人的情緒穩定不少:
“哭什麼哭啊,咱們兒子是英雄,死在戰場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況且還是和那些怪物戰鬥,我就是年紀大了,他們不要我,不然我也非得去和那些東西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女人根本不聽男人說什麼,依舊在哭著。
男人心裡面也非常煩躁,見自己的安慰沒用,便憤怒的一跺腳,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結果他剛掀起帳篷,便發現放在那兒的兩盆花,翻到在了地上。
正想咒罵一句,男人便發覺他的腹部一麻,接著他的身體便倒在了地上。
女人的哭聲還在持續著,而男人則在帳篷的邊緣,極快的消失不見。
同樣的事情,在f區的各個角落都在殘忍的上演著。
原本守衛營區計程車兵們,也早已經消失不見,只在他們的哨崗上,留下一件件綠色的軍裝。
被呼嘯而過的冷風,吹得綿綿飄飛。
“還沒有修好嗎?”
指揮所裡,佟老看著正滿頭冷汗,在不停做著嘗試的工作人員,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