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潔呆呆的看著夏天騏,眼睛難以置信的睜大著,一時間顯然無法接受這巨大的驚喜。
趙靜姝和梁若芸看著劉潔,臉上的表情也充滿複雜,不知道為什麼,“自由”兩個字就像是從高空墜下的隕石一樣,落在她們的心海上,蕩起了巨大的波濤。
世界彷彿都在這時安靜了下來,沒有鳥兒的鳴叫,沒有風聲的打擾,有的僅僅是旁人所聽不到的,幾人起伏不一的心跳。
“劉潔,死亡試煉場的空間壁壘消失了,對於這裡的封鎖解除了,列車的停下宣示著規則的崩壞,所以你以後都不需要再被強制的參與靈異事件了,你自由了。”
夏天騏這一次說的較之前詳細很多,這番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心裡面不禁有些怪怪的。
就像是那個囚禁著劉潔自由的人就是他一樣。
當然,更多的則源於一種發自心底的唏噓。
自由,一個毫無概念,毫無追求的存在。
人生下本應該就是自由的,心之所向,腿之驅動。
走遍千山,看遍萬水,漫步於紅日初生之時,歇息於夕陽餘暉之中。
碰到喜歡的地方,就停一停匆忙趕路的腳步,用心去記錄著這沿途的風景。
走的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休息,想想過往,期許未來,讓自己日漸枯萎的心,再度蓬勃起來。
受傷了,也不用擔心,因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他們都在,你要做的只是將自己的手臂張開,因為餘路,會在他們幫助與陪伴下走完。
這一切都無法詮釋自由,也無法對自由進行解讀,哪怕僅僅只是解讀幾分。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就是自由。
像鳥在天空翺翔,像魚兒在海中游動,像樹木在風中搖擺。
如果沒有獵人,那麼鳥就是自由的。
如果沒有漁人,那麼魚兒就是自由的。
如果沒有伐木者,那麼樹木就是自由的。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著與生俱來的天敵,但真正能夠囚禁它們的,卻永遠不是來自它們的天敵。
而是事物的本身。
在這個籠罩在鬼物陰雲下的世間,在這個人類惶惶不可終日的世間裡,鬼物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它們就在那兒,但是追趕你最近的,則是那正目露兇獰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