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被黑暗所覆蓋的無人公路上,遠遠的駛來了一輛承載著集裝箱的貨車。
貨車開的很緩慢,有些刺眼的車燈令公路四周的場景隱約可見。
在路邊掛著一塊標識牌上,寫著城陽路。
城陽路算是成華區與興旺區的交彙路,這條路上存在著很多廠房,有大有小,多是一些食品加工的型別。
說是廠房,實際上就是一排沒什麼人居住的平房而已,因為租金很是低廉,面積又大,所以深受一些商人的青睞。
貨車從城陽路上下來,隨後駛入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直至聽到了一間大院的門外。
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各自叼著香煙哈欠連天的從車上下來,遠處的黑暗中隱隱傳來幾聲犬吠。
“那隻死狗天天他媽叫喚,等哪天給我惹火了,我非給它燉了不可!”
說話這個人穿著一個貼身背心,這也令他本就瘦弱的身體看上去更加搖搖欲墜。倒是與他一起的那個男人要比他壯上很多,下身穿著一條格子短褲,上身則穿著一件黑色的半袖。
“你可得了吧,都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這小體格,估計那隻狗幾口就給你咬死了。”
“你給我滾犢子,草,我就那麼不堪一擊嗎!”
瘦弱的男人不爽的推了半袖男人一把,半袖男人咧嘴一笑,兩個人便開啟院大門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院子裡顯得很空曠,只停了一輛小型的麵包車,裡面坐落著相連的兩間屋子,屋子裡亮著燈,幾名工人正在裡頭忙碌著。
兩個人隨後推開屋門走了進去,看到他們進來,幹活的四個女人都下意識停了下來,有些恐懼的看了二人一眼。
“看他媽什麼看,不用幹活了?一幫沙比!”
四個女人都是聾啞人,自然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見兩個人都兇巴巴的神色不善,女人們便又開始在機器前忙碌起來。
事實上屋子裡放置的東西也很少,一個很大的冰櫃,再就是一個放置著切割機的機器。
切割機像是在切割鋼鐵一樣,發出極大的噪音,但從中出來的卻是一塊塊暗紅色的碎肉。
兩個人負責用抹布,將碎肉塊上的膿液擦幹淨,隨後在放進冰櫃裡。
而在地面的一角,則堆放著兩具沒有頭的死屍,直挺挺的,全身腐爛嚴重。
瘦子看了一眼牆角堆得兩具屍體,眉毛突然向上一挑,指著其中一個歲數偏大的女人,勾了勾手指道:
“你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