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的經驗擺在那兒,人家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了,你才參與過幾次事件,能在冥府生存下來,成為主管的有幾個是尋常人?”
夏天騏走後,眾職員們頓時崇拜的議論起來,在心裡面都將夏天騏作為了以後努力追趕的目標。
陶金山之前被夏天騏噎了一句,心裡面還多多少少不大爽,但是現在心裡面則也只有一個大寫的“服”字,不禁感慨的對身邊的王桑榆和趙安國說道:
“我現在終於是能夠體會到,為什麼你們這麼維護他了,確實是厲害,比徐天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少拿徐天華那種貨色的人渣和前輩比,要是前輩也像徐天華那樣,早就給我們丟去喂鬼了。還能三番兩次的叮囑我們小心?做夢去吧!”
聽陶金山也開始稱贊夏天騏,趙安國心裡面其實是最爽的那一個,因為他認識夏天騏是所有人中最早的,並且那時候的夏天騏實力還很渣,遠沒有現在這麼恐怖,所以這也代表著他在識人抱大腿上的功力……確實是非比尋常。
“咱們還菜得很,多學點兒經驗,對於日後參與事件絕對沒有壞處,夏主管的實力都已經這麼強了,可是在做事上卻依舊很謹慎,而我們這種半吊子就連最起碼的謹慎小心,都遠遠達不到及格線。”
王桑榆說完有些自嘲的嘆了口氣,覺得她如果想要在未來更好的活下去,活的更長久,要做的努力還遠遠不夠。
夏天騏自從出了旅館後,便一路朝著翔鳳鄉的墓地狂奔,心裡面的不安雖然有一些,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終於混出頭的唏噓。
這種感覺令他很難形容,他這一步步的從新人走來,盡管運氣佔了一定的比重,但是他也確實做出了很大的改變,下了很多的功夫。
從一開始做拖油瓶的跟在冷月的身後,再到被敏敏等人稱為後勤部長,到現在已經能夠自己從容帶隊參與團隊事件的執行。
這一路走來,經歷的風風雨雨,遇到的痛苦磨難,他心裡很清楚這些經歷給他留下了什麼,改變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
懷揣著這種唏噓感情,夏天騏的速度越來越快,沒多久人便已經站在了墳地的邊緣。
翔鳳鄉的墳地盡管沒有城市裡墓地那般排列有序,但是倒也不顯得雜亂無章,墓與墓之間連線著土石小道,並不難走。
進入墓地裡,走在一條條的小道上,夏天騏的目光極快的在各個墓碑上搜尋著,因為怕漏看了,所以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就像是一個在墓地散步的老大爺,慢悠悠的左右看著。
直到過去差不多10分,他的腳步才終於停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一塊刻有“隨海樹”的新碑,正安靜的立著。
夏天騏站在墓碑前觀察了片刻,便進入到了厲鬼狀態,隨後他則利用鬼氣化為了兩只巨大的手爪,繼而狠狠一拍墓碑,伴隨著一聲震耳的響聲,破碎成塊的墓碑翻攪著紛飛的土屑,化為一團迷眼的灰塵,朝著遠處散去。
再看原本的墓碑處,一口粉刷的血紅的棺材赫然露了出來。
“怪不得你能老老實實的藏在這兒,原來是土葬。”
夏天騏沖著血紅色棺木冷笑一聲,一隻鬼爪猛地抓在棺蓋上,繼而直接掀飛了出去,下一瞬,一張腐爛發臭的死人臉,突然闖進了他的視線。
屍體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腫脹慘白的臉上滿是一塊塊惡心的屍斑,面板大面積腐爛,一雙掛滿屍水的眼睛緊緊地閉著。
無一不在說明著,這棺材裡裝的就是一具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