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芸沒有讓柳志誠按著他自己的邏輯說,實際上柳志誠也早已沒了說話的邏輯,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直到聽到南宮芸再度提起方才的話題,他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並沒有說完整,於是繼續說道:
“那天早上我離開家後,警方便又將我叫到了派出所,這也讓我更加強烈的感覺,警方的的的確確已經盯上我了。
一旦我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想來他們立馬會沖進我家抓我。
如果我就這麼被抓走的話,那可真是冤都冤死了。
我當時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決不能讓警方看出來什麼。
所以盡管我很厭惡,也很恐懼回家,但那天晚上我還是回到了家裡。
然而我剛開啟房門,便聽到從衛生間傳出馬桶的抽水聲。
我一半身子在門外,一半身子在門內的愣了幾秒,這才關上門忙跑進了衛生間。結果我確實沒有聽錯,馬桶確實在抽水。
可是總閥門那裡已經被那顆人頭堵住了,按道理是不可能有水流出來的,於是我又不確定的擰開了水龍頭,結果竟真的有水從中流出來。
並不是之前從閥門裡流出的那種汙血,而是清澈透明的自來水。
我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沒有勇氣再將閥門卸下來,看看卡在裡面的人頭還在不在。
因為昨天一整晚都沒睡,所以盡管我心裡很是害怕,根本不敢拉窗簾,也不敢關燈,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早上當我猛地睜眼時,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我下意識的在床上摸索著手機,結果……我卻摸到了一團頭發!
我被嚇得一激靈,忙松開手看向剛才摸過的地方……那裡竟放置著一顆人頭。
我竟然夾著這顆死人頭睡了一整晚!”
“那是誰的人頭?是你同事的嗎?”
“嗯,是一名女同事的人頭。”
柳志誠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當時害怕極了,但又不敢報警,所以只得將那顆人頭藏進冰箱裡,以免它腐爛掉。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它,將它丟掉害怕被發現,將它留在冰箱裡又害怕警方來他家。當然最致命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顆人頭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床上,又是被什麼東西送進我家的。接下來的兩天我天天都能收到死人頭,都是那些死掉的同事們,直到我家的冰箱在沒有地方存放它們。”
“你不覺得將被害者的人頭藏進自家的冰箱是件很愚蠢的事嗎?”
劉言敏直言不諱的問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開始更加拼命的尋找能夠幫我解決掉這一切的人。但是盲目的尋找,卻找來了一幫騙子。至於這顆人頭我之所以會冒險帶在身上,則是因為它和其他的人頭不同,它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之前被殺死的同事。”
“不是你的同事?那是什麼人的腦袋?”
柳志誠這時看了一眼好奇的眾人,繼而沙啞道:
“這是鳳彩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