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派人去那個女孩的家裡調查了,不過沒什麼收獲,女孩有很嚴重的自閉症,不愛說話,當問起昨天中午的事情時,那個女孩說她當時就是去上個廁所,因為和失蹤女孩不熟悉,所以並沒有等她。”
“你相信嗎?”夏天騏看著程海明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
“不相信又有什麼辦法?畢竟那只是個四五歲的孩子,而一個孩子又能知道什麼,說出來什麼呢?”
“查一下那個小女孩和她的媽媽,盡快給我結果。”
夏天騏沒有同程海明再就這件事聊下去,而是直接轉移話題問道:
“對了,昨天發生在建樹寫字樓的墜樓事件是怎麼回事?”
聽夏天騏提及這件事,程海明的眼圈則立馬變得通紅起來。見到程海明突然變得很傷感,夏天騏不由想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去問,而是等著程海明的回答。
程海明將心中湧動的那股情緒強壓下去一些後,他則聲音沙啞地說道:
“墜樓的是開心幼兒園的園長,也是母親。”
程海明說完這句話,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至於夏天騏,則也在這時候變得尷尬起來,因為如果程海明是那個園長的兒子,那麼論起輩分他豈不是要叫程海明叔叔?
不過對於程海明他則很陌生,印象中貌似並沒有見過他,說起來他從小到大見到的親戚也真是極為有限,就好像他家都是一脈單傳一樣,所以親戚少的可憐。
冷月看了夏天騏一眼,不過仍是保持著之前的安靜沒有說話,但從冷月的目光中,夏天騏卻讀到了一些內容。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母親。”
夏天騏並沒有挑明關系,不然他也沒法以現在這種姿態去問了,倒不如就裝作沒關系的樣子,反正他們也都不認識。
就像是那句老話說的遠親不如近鄰,一些平時不怎麼聯系,沒什麼交集的親戚,都不如個鄰居來的親切。
“工作需要。”
程海明搖了搖頭,看樣子心理承受能力倒是很不錯,緩了緩他開始說道:
“幼兒園走丟了個孩子,校方肯定是要負全部責任的,幼兒園就算是能開下去,想來也不會再有學生來。外人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家幼兒園,不能開便不能開了。但事實上這家幼兒園對於我媽媽來說,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那是她的命,是她的全部,就連我這個兒子都無法替代。所以我媽媽難以承受這個打擊,便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說到最後,程海明終於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夏天騏和冷月彼此相視一眼,便都十分默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
走會議室出來後,夏天騏的心裡面也或多或少有些壓抑,眼下幼童的安全問題,可以說是國人的一個爆點,觸之即死。
什麼車都可以出交通事故,就是校車絕對不能出,不然就會被輿論殺死。什麼東西都可以是假的,就關於幼童,乃至是嬰兒的東西不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