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你……”蕭言輕撫著她的臉頰，啞聲想要說些什麼。
顧汐睜開眼睛看他，那水潤又澄澈的眸子讓他心裡一緊，原本想要說的話就嚥了回去，扣在她腰上的手跟著緊了緊：“去臥室看看，我給你準備了衣服，你換上，我在外面等你。”
“衣服？”顧汐有些莫名所以，“都這個點兒了，難道一會兒還要出門嗎？”
蕭言低笑出聲，抵著她的鼻尖兒淺聲道：“乖，你要是想現在就把這礙事兒的衣服脫了，我可以幫你……樂意之至。”
顧汐臉上立刻紅透了：“亂說什麼呢！”
說著推開他快步往臥室裡跑去。
蕭言看著她進了臥室，唇角的笑意漸漸斂了下來，走到沙發旁，焦躁地擰著眉。
總覺得有哪兒不對。
他以為顧汐會生氣，會發火，至少也要耍耍小脾氣，沖他使使性子。
畢竟今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他留在了紀可馨身邊，沒能和程斐那樣果決的和她一起走。
她應該很生氣，很委屈。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麼安靜，這麼淡然，讓他根本就琢磨不透她的心思，總覺得格外的不踏實。
就好像兩人之間多了一道無形的牆壁，她把自己鎖在裡面不肯出來，他就是再拼命想要去靠近，也根本無法觸及到她。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去party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唯一的變數只可能是……程斐！
蕭言猛然握緊了拳，眸中掠過一抹厲色，給冷焱打電話過去讓他查清楚程斐的行蹤。
“就在您來之前，程斐的車就一直停在水岸山莊外。”冷焱把知道的情況彙報給蕭言，“他是看到您到了之後才離開的？”
蕭言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也就是說，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跟著顧汐？”
“是這樣沒錯。”冷焱斟酌了一下，解釋了一句，“我想他也只是怕老闆娘會出什麼意外。”
意外？蕭言抿緊了唇，眸光越發冰冷淩厲。
顧汐是他的女人，用得著他程斐來惦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