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嗯,信了。”
說起來,當年蘇鸞沒見過他實屬正常。
因為他作為蘇家的嫡子嫡孫,自三歲起就被送到了祖父定國侯身邊教養。
而他再次回府,迎接他的便是母親的靈堂。
六歲的小男孩,冷眼看著親生母親下葬,看著原本便覬覦自己父親的姨母將那齷齪的心思搬上臺面。看著那個女人滿口胡言亂語的藉著母親的名頭造謠生事。
他恨,他恨父親看不清她那虛偽的嘴臉,他恨自己的無力保護不了母親,於是那日,他大鬧了靈堂。
先是被他父親關了禁閉,隨後被強行帶進馬車,送回了定國侯府。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踏進過將軍府一步。
關於他這位妹妹的一切訊息,他都是從管家口中得知的。直到,蘇鸞被誘拐,他父親舊疾發作……
所有的仇恨似乎隨著那一刻的追悔莫及驟然消失,蘇禛與父親和解,隨他尋找妹妹,隨他一路去了邊關。
“你既然記得這玉墜中的秘密,當年的的事情,想必你也是記得的……”蘇禛試探的問道。
蘇鸞垂下眸子,帶著幾分嘲弄的輕笑一聲:“哥哥是指,當年我被誘拐的事情嗎?”
此話一出,在座所有人的神色均是一變……
京都,宣王府。
因著兩日前,凌少堂在朝上將匪患的事情再次翻了出來,還義正言辭的舉薦了淮南王。所以剿匪的旨意便直接下到了淮南王手中。讓他不得不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而這主意到底是誰想的,淮南王心中清楚的很。只是眼下大軍還差不過幾十里,便會進入平江城境地。為了萬無一失,他不得不提前啟用暗線,得到那佈防圖。
作為淮南王暗線黨羽的宣王,看著一身夜行服,悄無聲息出現在王府主院內的刀疤臉,眯眼明知故問道:“凌梟?!你來本王府上作甚?!”
凌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宣王爺,別緊張。在下不過是替主子來給您提個醒,那平江城的佈防圖,可還在定國大將軍府裡頭……”
宣王面色一僵,口氣徒然轉冷:“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本王既然應了,便會做到!讓他暫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