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好想你呀,奶奶呢,奶奶呢?”顧樂樂四處看去,眼神停留在厲墨寒的臉上,瞬間,長睫毛下的大眼睛裡寫滿疑惑,“叔叔,你怎麼會在我家?”
厲墨寒剛要說話,顧深然就抱著睡著的顧悅悅走了進來,但看到厲墨寒的一瞬間,他就停下了腳步,一臉慘白。
夏憶是最後一個進來的,她臉色透著疲憊,當見到客廳裡這個陌生男人時,她愣了一下,覺得有些面熟,過一會兒,又覺得沒什麼印象。
她對直直看著她的陌生男人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後就神態自若地看向顧父:“爸,你有客人啊?”
顧父給兒媳婦介紹厲墨寒:“是啊,小憶,這位是厲總。”
“小憶,你先抱悅悅上樓去。”不等顧父向厲墨寒介紹夏憶,顧深然就把懷裡睡著的顧悅悅交給夏憶。
夏憶對男人禮貌地笑了笑後就抱著女兒上樓去了,上樓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麼,轉身看向樓下。
見陌生男人走上前一步,她微微詫異,他看自己的眼神裡的那種深情,簡直赤裸裸的沒禮貌,這讓夏憶很不自在。
“樂樂,上樓來,媽咪給你換身涼快的衣服。”夏憶對賴在顧父懷裡的顧道。
“好的,媽咪。”顧樂樂立刻歡快的跟著上樓去了。
母子三人上樓去後,厲墨寒才收回眼神,轉而看向顧深然,他倒是要看看,顧深然怎麼解釋,本該屬於他的老婆孩子怎麼就成顧家的了?還有,為什麼明顏見到他,像不認識他似的。
“深然,你們聊,我去幫你媽媽準備吃的。”顧父說道,從不進廚房的他破天荒進了廚房。
顧母忙碌時不忘問顧父:“那個厲總是什麼人啊,大半夜的跑到家裡倆,不會是什麼壞人吧?”
“不像。”顧父說道:“他認識深然,看樣子,他們有很多話要說。”
“哦,那就好。”顧母說道,洗洗手,她讓保姆先忙著,她已經等不及要去看看兩個乖孫了。
見顧深然遲遲不開口,厲墨寒抱起雙手,冷笑著問他:“顧教授,你是在這裡談,還是出去談?”
“出去談。”顧深然說道,轉身出了家門。
厲墨寒跟了上去,才一出顧家,厲墨寒就揮起拳頭,狠狠一拳打在顧深然的臉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顧深然,厲墨寒恨恨地吼道:“顧深然,你這個偽君子,你對明顏做了什麼?”
顧深然從地上爬起來,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後不甘示弱地回敬厲墨寒:“我做了什麼你管不著,厲墨寒,你別忘了,你和明顏已經離婚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
厲墨寒再次揮拳,顧深然的雙手拿的要麼是筆杆子,要麼是手術刀,但他還是握起拳迎了上去。
當兩個男人的拳頭狠狠用力的碰撞在一塊時,發出一聲悶響,厲墨寒安然無恙,可顧深然的手指卻差點斷了。
厲墨寒一把揪住顧深然的衣領,憤怒地吼道:“誰說我和明顏離婚了,我沒有,到現在,她仍然是我的合法妻子,還有,那兩個孩子,你心知肚明,他們是誰的孩子!”
顧深然冷笑起,怒回:“厲墨寒,你少在我面前演情聖,你現在不也有個兒子嗎,你大老遠跑來新加坡破壞別人的家庭,你老婆兒子知道嗎?!”
厲墨寒狠狠將顧深然推到在地,“我是有兒子沒錯,但我沒娶別的女人,我兒子是四川地震的孤兒,是我收養的,以我和明顏的名義收養的!”
吼罷,一米八五的厲墨寒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為什麼會這個樣,為什麼明顏看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她真的不愛我了嗎?”
顧深然驚愕地看著厲墨寒,突然明白,這個四年裡,厲墨寒所受的煎熬不比自己的少。
見他哭得越來越傷心,顧深然微微動容,他仰頭望著星空,輕聲說道:“她,不是不愛你,只是記不得你了。”
“什麼?!”厲墨寒抬起頭來,驚訝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