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顏收回手,繼續一步步的往上爬,突然,厲墨寒抓住了她,面目兇狠地吼她:“明顏,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明顏看著厲墨寒的臉,覺得陌生無比:“你不是墨寒,你放開我,放開我!”厲墨寒不會對她這麼兇,他對她只有無盡的溫柔,所以明顏認為他不是厲墨寒,一心想要逃離他。
果然,面前這張厲墨寒的臉慢慢變成了商其豪的臉,“啊!”明顏尖叫起,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顏兒!”可在他鬆手掉下臺階去的瞬間,他的臉又變回了厲墨寒的。
“墨寒!”明顏伸手去拉他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沿著階梯滾了下去,所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觸目驚心的鮮血。
“我殺了墨寒,我殺了他!”明顏雙手抱著頭尖叫起來,她周圍的一切突然變成一片暗紅,她低頭看去,見到自己雙腳站在一灘溫熱的鮮血中,厲墨寒躺在她的面前,一臉熟悉的溫柔,他一動不動,鮮血源源不斷從他的身體流出來,浸透了她的一雙腳。
“啊!”明顏突然驚叫著醒過來。
身旁的厲墨寒被她這麼突然的一叫驚醒了,他忙按開床頭的燈,“顏兒,你怎麼了?”看到她滿頭大汗抱著雙膝坐在床上,厲墨寒輕輕擁抱住她,柔聲安撫她:“做噩夢是吧,別怕,有我在呢。”
靠在厲墨寒的懷裡,明顏瑟瑟發抖著:“墨寒……”她現在腦子裡還清楚記得剛才那個夢境,“我……夢見我親手殺了你,你流了好多血……”她說道,難過到哽咽起來。
厲墨寒笑起,“傻瓜,做夢而已,又不是真的,你只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沒事的,顏兒,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真的嗎,我……我不是因為犯病的緣故才這樣吧?”自從聽醫生說明慈的病會遺傳後,明顏就懷疑自己近來的反常是犯病的緣故。
“當然不是。”厲墨寒堅定地告訴她:“顏兒,你別再胡思亂想了,昨天我聯絡上了瑞士一位精神病專家,等我忙完這幾天,就帶著你和岳母去瑞士,一來陪岳母治病,二來,我們好好散散心,你說不好不好?”
明顏靠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好了,睡覺吧。”厲墨寒擁著明顏躺下,剛關了燈,明顏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拿過一看,是療養院打來的,忙接通:“喂,我是明顏。”
“明小姐,你母親出事了……”
電話裡,醫生說的也不是太清楚,只說明慈打傷了明維時,情況挺嚴重的,明顏和厲墨寒忙起床穿衣趕去療養院。
到了療養院,還沒等明顏和厲墨寒上樓,就聽見明慈瘋狂的尖叫聲傳來。
這還是她們母女重逢以來,明慈頭一次犯病這麼嚴重。
明維時此刻在搶救室裡,情況具體怎麼樣了也還不知道。
明顏看著被綁在病床上瘋狂掙紮的明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厲墨寒相對冷靜些,他忙問明慈的主治醫生:“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天我們離去時,她還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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