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他。
鄭偉碼牌的手頓了頓,臉色有點慍怒:“有你什麼事?”
在他冰冷的眼神下,紀坤篤悠悠地說:“哥,要不是我給唐糖介紹去你遊輪賺外快,唐糖哪有機會遇到大名鼎鼎的馮董事長啊……”
鄭偉想了想,還真是,但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說,等我四哥回過神,你居然敢帶他的女人去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他會不會找人把你……”
他賊兮兮做了個“咔嚓”的動作。
紀坤一想,額上一滴冷汗。
我去,還真的是!
他以前給唐糖介紹過各種賣啤酒送外賣駐唱之類的兼職……
“不是吧……馮董應該沒這麼小氣吧。”說是這麼說,但是摸牌的手略微有點抖。
鄭偉瞥了一眼,抖著腿嘖了一聲,雪上加霜道:“誰知道呢,據說這種霸道總裁的佔有慾特別強,你說是吧,小金子?”
對面的金鴻突然被點名,捂著臉頰唔了一聲。
小董不甘寂寞,說道:“可不是,我跟哥幾個八卦一下啊,前段時間我們老大跟夫人去對接一個劇本,結果對方男主角誇了一句馮太太真漂亮,那小鮮肉後來就直接被劇本pia飛了……”
突然“啪嗒”一聲,紀坤把牌面朝下合上,騰地站起身。
其餘三人看著他。
紀坤眼神飄了飄,破天荒有點心不在焉:“那什麼,我突然想起我最近公休還沒用,我最近要出去休幾天假。”說著居然直接離席走了。
小董看著三缺一的牌局:“韻雅軒這麼忙,他們老闆肯放他公休?”
鄭偉看著腳步淩亂而去的某人,摸了摸下巴:“比起命來,老闆算什麼。我要是紀坤,也肯定公休了。”他慢吞吞摸了張牌,攤開,嘶了一聲:“靠,他是不是故意的,老子自摸。”
話說馮峻。
當年他在遊輪上遇到唐糖時,其實那幾天心情很差。
讓他心情差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安排到錢榛南身邊的顏煙絲毫沒有進展,有人曾經舉報錢榛南和林市市政府某位高管交往密切,但是顏煙在他身邊待了半年,都沒遇到那位神秘人。
二是姑姑的忌日臨近他卻找不到當年慘案的一絲線索,而當年唯一的見證人李叔至今音訊全無,有人說在地下角鬥場遇見過他,但他讓金鴻去了幾次,未果。
在遊輪上跟顏煙聊了幾句,心情煩躁之餘,卻陰差陽錯遇見了唐糖。
第一印象,是一頭養得很好的烏黑的頭發。
身材很好,腰細腿長。
這樣的尤物,他看出鄭偉對她有意思。
狹窄的走廊裡,馮峻當時突然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