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問題了。”唐糖一臉激動,“這人送這麼多,以後等他結婚,你要還多少啊?”
馮峻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是在心疼我以後要貼很多禮金?”
唐糖嘀嘀咕咕著算著賬:“像這種你肯定不好意思只貼一兩萬啊,898萬?不好聽,900多萬更不好聽,要不988?唉,這人是不是算好的啊,太特麼坑了。”
馮峻耳邊聽著她嘀嘀咕咕,頗有點家長裡短的意思在裡面,他看著小小的一隻坐在床上,心裡卻湧上一絲陌生的柔和感。
以後他不必一個人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也不需要再羨慕地看著別人出雙入對,表面還要裝作渾不在意,以後將有一個人陪他走完餘生,馮峻似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唐糖的小腹,那兒很平,不要緊,不久後,還會有第二個人出來陪著他,如果是兒子,他要把他早點送出國。如果是女兒,他要往死裡慣,就像馮綿綿那樣……
唐糖並不知道馮峻已經在給未來的兒女規劃人生,她看到他眼神幽深,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在問你,這些東西怎麼辦呢?”
馮峻看著唐糖眼裡就差冒出兩個,收起眼底的情緒:“你收好就行。不過,這只是一部分。”
唐糖看著一床的東西,然後驚訝地看他,脖子顯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馮峻的眸光沉了沉:“剛才上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還有幾幅名畫、紫檀木,還有不知道哪個傻缺送了一尊觀音像,搬不上來。”
唐糖的眼瞪得更大:“觀音像?誰送的啊?”大紅色的衣服,顯得她的眼睛烏黑。
馮峻掐了煙,站起,解開浴袍:“好像是鄭偉。那尊像大概半米高,通體翡翠做的,價值不菲。”
唐糖愣了愣,脫口而出:“送子觀音?”說完她反應過來,頓時想咬了自己舌頭。
彷彿為了配合她的話,馮峻的浴袍落地,露出精壯的身軀。
唐糖幹巴巴笑著:“玉做的……他可真有心思啊……”
“要什麼心思,不就是人傻錢多。”
唐糖見他脫得只剩一條內褲,她二話不說擁著被子躺下:“不早了,我睡了。”
那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聲音沙啞:“我覺得,你好像忘了點什麼?”
被子裡的人僵了僵,幾秒後,捏著嗓子傳來一聲:“晚安。”
馮峻愣了愣,低笑了一聲,然後一把把被子掀開。
唐糖第一個反應就是往旁邊跑,卻遇到了阻力。
轉頭一看,是馮峻抓住了她的腳踝,修長的手滾燙:“跑什麼?”
“沒有……”
馮峻眼底漆黑,手一用力,把她扯了過來,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唐糖顧不上回答他,面紅耳赤抬腿亂蹬,沒想到另一條腿也被他控住。
男人的輕笑聲在她頭頂:“你忘了,我們今晚還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