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太哦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
敬酒的途中,唐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漸漸浮出水面。
在敬一位煤老闆時,她突然抓住馮峻的胳膊:“馮峻,我想起來了!”
馮峻正拿著滿滿一杯酒,被她一扯,酒灑了幾滴出來,落到煤老闆光禿禿的腦門上。
煤老闆摸了摸腦袋,也不敢說什麼,笑著說道:“好酒、好酒……”
馮峻發現唐糖的異樣,欺身過去問她:“在自己的婚禮上這麼分心,小心我今晚懲罰你。”
這麼近的距離,不只唐糖聽見,那位煤老闆也聽見了,頓時看著馮峻的表情十分豐富:“沒想到馮董您也這麼有情趣……”
馮峻黑色的眸子看著唐糖:“你想起什麼了?”
“我想起來,錢榛南以前戴著的扳指,似乎跟周亮脖子上的羊脂玉材料是一樣的!”
馮峻拉著她去下一桌:“那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當然能說明很大的問題啊!”唐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此刻人多,她不能說,頓時急得滿臉通紅。
偏偏這人還不領情,低頭在她耳邊呵氣:“你這著急的模樣,人家以為你要急著跟我洞房。”
唐糖瞪他。
今天的唐糖無疑是全場最美的,難得穿了條粉色抹胸裙。
馮峻想起剛才在房間裡換衣服時,兩人差點因為這條裙子擦槍走火的場景。
這麼一想,眸子又是一深。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他欺身過去,在嘈雜的環境裡,聲音魅惑。
唐糖繃著臉:“反正不是好事情。”
馮峻低低笑了一聲:“聰明。”
唐糖沒好氣地看著他。她要跟他說正兒八經的事,這人又開始不正經了。
馮峻手肘撐在她肩膀上,只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我在想,如果今晚把這裙子撕了,你明天穿什麼?”
大廳另一頭,錢太太早就藉口不適回去了,留下錢羽還在跟唐錚打遊戲。
遇到這種糟心的猜想,誰還有心情在那兒吃飯?
她一回家,就急匆匆跑到二樓。
開啟保險箱,拿出裡面錢羽那塊玉。
她仔細觀察上面的紋路,臉色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