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出手，潔白幹淨的手在他面前攤開。
金鴻瞄了一眼，敷衍道：“您這是皇後娘娘的相，我可不敢看。”
“……”
他故意病懨懨地揉著額頭：“我突然有點頭暈，先回辦公室了。”
唐糖抽著嘴角：“您怎麼了？難道是大姨夫來了？”
這人有氣無力：“可能這裡太高了，缺氧。”
“……”
“金哥。”唐糖叫住他，語氣認真。
金鴻站住腳步。
“你說，何旭東會不會買.兇.殺.人啊？”
金助理聽她這麼說的時候，終於正經地笑了一下：“您擔心什麼呢？唐妹，老大身手好著呢，多一些保鏢只是為了上個雙保險。”
“我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我自己啊。”唐糖可憐巴巴看著他，故意做了個瑟瑟發抖的動作，“光腳滴不怕穿鞋滴，何胖子會不會跟我們撞個魚死網破？”
唐糖在門外和金助理聊天時，馮峻在裡面打電話。
他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的女孩，唇紅齒白，最近被他養得很好，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胖了一圈。
電話是他父親馮遠途的。
“我聽說，你實名舉報了何旭東？”
馮峻笑了笑：“您這麼快就知道了。”
馮遠途沒有笑：“為什麼這麼做？”
馮峻說，“我跟何旭東有私仇，也有公仇，但是在國家利益面前，當然是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如果何旭東真當了林市大學副校長，那我就太對不起姑姑了。”
馮遠途沒再說什麼，沉默許久後，掛了電話。
馮峻坐在椅子裡抽著煙，看到唐糖還在跟金鴻聊天，他掐了煙頭，拿起電話撥了個數字。
與此同時，外面的座機響了。
電話接通，傳來他想念了一上午的聲音：“喂？”
“是我。”
唐糖探頭朝他的房間看了眼，“怎麼啦？”
他靠在椅背，這個角度能看到她的側臉，他笑了笑：“沒什麼，有點頭暈。”
“……”女孩的聲音有點悶悶的，“你也缺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