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腦門上都是問號。
“妓.女。”
“……”
人流湧向一個小廣場。
遠遠看過去,已有人圍著篝火在跳舞。
兩人從客棧出來時,已是晚上。
在樓梯拐角處,唐糖看到一個穿著漂亮的金發女孩,金發女孩看到馮峻時目光亮了亮,本來要抬腳走過來,可是看到旁邊的唐糖時,又生生頓住腳步,眼神哀怨。
唐糖腳步一頓,所以剛才敲門的,就是她?
馮峻目不斜視地帶著唐糖走了出去。
街上不知什麼時候擠滿了人,穿著單衣,臉上身上畫著各種圖案的彩繪。
旁邊的柱子上繪著複雜的古老圖騰,掛著各種獸皮,唐糖看著這些彩色的圖案,心裡感慨著文化的生命力是如此強大,歷經幾千年而經久不衰。
旁邊有小攤在賣首飾,馮峻挑了個掛件遞給她。
唐糖看著這個掛件,是個小木雕。
造型是一隻鳥,特別可愛,腳底踩著貝殼,張開的貝殼裡有幾個人。
“這是bi reid的雕塑《渡鴉與第一人》。”馮峻把鑰匙扣替她扣在隨身背的包上,勾著晃了晃,“它講的是一隻神鳥渡鴉,在洪水後的沙灘上發現藏有生物的貝殼。”
唐糖想了想:“它撬開貝殼,發現了新生命,這個作品是關於生命力的?”
馮峻微微偏頭,聽著她慢吞吞的分析,聽到“生命”兩字時,目光閃爍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捏著她的手緊了緊。
離開時,馮峻看到旁邊有人在地上擺著幾把槍,他上前蹲下來仔細看,擺攤的熱情地跟他說著什麼,馮峻最後挑了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
“是不是男人都對槍.支很感興趣?”她湊在他耳邊問他。
馮峻付了錢,漂亮的眸子帶著笑意:“對我來說,除了槍.支,還有你。”
這個人……
有人說,木分花梨紫檀,人分三六九等。
可是在這個狂歡盛會,唐糖覺得所有人都一樣,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狂歡者們服裝爭豔鬥奇,年輕男女的舞蹈大膽奔放,唐糖心裡跟著雀躍。
兩人剛到廣場外圍時,人群裡突然爆出一陣喧囂和歡呼。
馮峻單手控著她的頭轉向右前方。
是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