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對眼,都從對方的眸子看到驚訝。
一方心道,原以為是劫匪之類的,結果一個女人背了個累贅,這特麼是看不起他,還是看不起韓王府?
另一方心道,這是誰幹的呀,也忒缺德了,把人關起來,還把人給綁了,怪不得沒人看守。
被綁住的人一頭棕褐色的頭發,眼珠是淺褐色的,面板很白,五官的輪廓很深,一看就不是他們這邊的人。
人家被嘟著嘴也沒法交流,繪之就四下張望,想找個地兒給韓銘坐坐,她背了他這一會兒,覺得後腰那裡壓力很大,汗出如漿啊!
誰知這地兒就只一把椅子,一張桌子,那桌子上一層灰,沒有灰的地方則是形狀不規則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放碗碟一類的東西留下的。
那個人開始嗚嗚的扭動,繪之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出聲:“我給你拿開嘴裡的布,你聲音別太大,免得招了看守你的人回來。”
她這樣,任憑誰看了也不會覺得有危險性,那人連忙嗚嗚點頭。
繪之便揹著韓銘走過去,韓銘伸手把那人嘴裡的布拿了出來。
結果人家一開口,繪之跟韓銘都嚇了一跳。
“臥槽,老子那天差點逃跑成功!快點幫我松綁,我憋不住了。”聲音的確不大,卻能聽出其中的壓抑來。
韓銘覺得這人說話粗魯,便道:“姐姐,叫一毛進來給他松綁。”伸手悄悄捏了一下繪之的肩膀。
繪之曉得他的意思,這是怕這個人會對他們不利,不過一毛應該能夠對付的了。
她點頭,對那人道:“你等著。”
那人不信,語調極速的拐彎,像是組織語言卻又不停的斷片一樣:“我說,你們不會丟下我不管了吧?”
繪之扭頭對他笑了一下:“不會,你看我們倆現在的樣子,誰能幫你松綁?”
那人心底好奇很多,可也確實憋的難受,就遲疑的點了點頭。
繪之剛背了韓銘出來,沒叫一毛,先聽到外頭傳來說話聲。
“咦,這鎖壞了?怎麼打不開?”
“那算了,餓他一頓半頓的也餓不死人,後頭還有一大堆活等著咱倆呢,走吧。”
繪之跟韓銘都有點緊張,害怕來人執意開鎖進來,其實現在的鎖並不難開,繪之自己的力氣,踹門肯定能踹開,再者用斧頭一砍,也能把鎖弄爛。
幸虧那倆人心大,計較了一番,見真開不開,也就走了。
他們走了,繪之又聽了一陣沒有發現奇怪的動靜,這才輕聲的學貓叫。
貓叫聲不過兩聲,一毛那邊還沒回應,韓銘先給她回應了。
這次繪之是真的生氣,發狠!手下用力,擰了兩把他大腿的肉!
韓銘欲哭無淚:“姐姐,我聽到貓叫害怕。”
繪之呵呵,你害怕你戳我!你害怕的點怎麼這麼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