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覺得自己也就打了個盹的功夫,睜開眼,面前站著一個人,不,兩個人。
只見面前這青衣女子身後又冒出一顆腦袋,那人的眼中充滿了好奇跟警惕。
若不是天色已經發白,猛不丁的叫人一看,還以為是個兩頭的妖精。
“妖精”們一手拿刀,一手拿棍子,看上去很不好惹。
李盛很“隨機應變”的後退一步,然後躬身到地行禮。
繪之扭頭看了一眼揮動鐮刀很像“螳螂”的石榴,丟了眼色示意她收回去。
石榴丟了棍子,卻只肯把拿鐮刀的手放在背後。
不速之客鞠躬不起,繪之只好開口:“你是……?”
她沒等到回答,先有人喊她。
“姐姐!”
繪之詫異的扭頭去看,而後驚訝:“韓銘?”
迎面走來的可不正是韓銘?
此時太陽已經躍出地平線,韓銘白衣雪肌,背對朝陽,雖不至於叫人眼花繚亂,但也確實看著跟往日大不相同。
見她回頭,韓銘的腳下加快了幾步,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繪之照顧了他一段時間,此時看見他,也不由往前走了兩步。
真走到跟前,距離三兩步遠,這才發現一段日子不見,韓銘又高又瘦,看著不太健康的樣子。
韓銘看了李盛一眼,這倆人因為陳力的一句話就大驚小怪的自作主張,萬幸還知道好歹,沒有冒犯姐姐。
他開口:“姐姐,王來跟李盛是我的兩個護衛,他們傻乎乎的,知道我來見你,怕你早上早起外出,就守著門……”
李盛也連忙道得罪,不僅給繪之行禮,還給石榴也重新行了一個。
跟在韓銘後頭的陳力打了個哈欠,眼睛睜開正好看見未婚妻對李盛笑的花枝招展,立即醋了,十張小羊皮也安慰不了了。
繪之下半夜並未睡好,此刻心中懷疑一去,頓時困頓起來,她不好對別人說她沒睡好,很“老成持重”的對韓銘點了點頭:“家來說話。”
韓銘很乖的“哦”了一聲,然後他站著沒動。
陳力一拍額頭,“唉喲那個三……,哈哈,是這麼著我有事找石榴商量,你們先說話……”
繪之不由失笑,她還以為陳力對韓銘有意見呢,卻不料只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看著陳力諂媚,怎麼看怎麼可樂。
除了繪之跟韓銘,其他人等如潮水般退去。
陳力拉著石榴胳膊小聲教訓:“怎還拿鐮刀出來,割破手怎麼辦?”倒是隻字不敢提石榴對著李盛笑的事。
繪之開了正屋們,叫了韓銘進去:“你先坐著,我去燒水。”
韓銘喏喏:“姐姐,我不渴,你別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