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呃,我以後會留在村裡,你們有事可以去韓家那邊找我。”陳力丟下一句這個,匆匆的告辭了。
石榴本來站起來要送他,見他跑的跟身後有老虎追似的,便又重新坐了回去,右腳抬起來踩到凳子上,嫌棄的說了仨字:“嘁,稀罕!”
繪之收拾妥當了出來,就見陳力已經走了,還問石榴:“陳力這是回來有事?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按理她跟石榴兩個女人,是該跟男子避嫌,不錯繪之自忖自己被休了一次,又和離了一次,已經算是很有閱歷的婦人了,就不用再厚著臉皮往黃花大姑娘那一堆裡頭湊了,因此避不避嫌倒是不大十分要緊。
石榴哼道:“誰知道他來做什麼?話都說不清楚就走了。”
繪之“哦”了一聲,出去看天。
石榴問她:“怎麼了?”
繪之道:“要是下點雨就好了,省下咱們去澆水。”
石榴一下子將頭磕在桌上,哀嚎一聲:“我還想睡!”
繪之也打了個哈欠,臉上帶笑:“這個倒是不大著急,再等兩天也使得。最叫人受不了的是,左等右等不下雨,只好去澆地,結果才辛苦澆完,天上也下開雨了……”
石榴張嘴:“這是得罪了老天爺吧?!”
繪之扭過頭來笑:“我娘也這樣說過。”
石榴知道繪之嘴裡的爹孃只有範公範婆,便問:“難不成你就是那倒黴孩子?才澆了地就遇上下雨了?”
繪之不甚在意:“我種地種了好幾年,遇上這樣的才不奇怪好吧?”
石榴想象一下,都覺得那種鬱悶不是常人能夠承受,頓時樂了。
繪之看她傻樂,自己也笑:“後來這種情況就少了,差不多也會看一點天色。”
石榴一聽忙問:“那你看現在像不像要下雨的樣子?”相比笑話繪之,當然是避免了接下來的澆地的辛苦更為重要。
繪之正正經經的再看一遍天空,湛藍晴朗,萬裡無雲……
不知怎麼,竟是又笑了。
石榴抓了抓腮幫子,覺得很不妙。加上剛才被陳力那嫌惡的口氣弄的情緒不好,她想了想道:“要不我們設壇祈雨吧?!”
繪之一個踉蹌,扭回身重新看她。
石榴沖她嚷嚷:“看什麼看?貴在心誠懂不懂?!”
繪之不敢惹一個炸毛的女人,雙手投降,真誠的問:“你會設壇祈雨嗎?”
石榴當然不會。
“……書上有沒有?……”
好吧,石榴不是萬能的,繪之更不是萬能的,但書是萬能的。石榴雖然識字不多,可已經充分認識到知識是第一生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