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之不由的就露出笑意,有韓銘真切的關懷,疼也不覺得疼了。
陳力看見她笑,心裡松一口氣,緊接著又提了起來,三爺跟三奶奶感情好歸好,但他們眼瞅著就要和離了啊……
石榴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視線的時候,他還在發愁,三奶奶倒是走的瀟灑,三爺眼看著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啊!要是三爺能和離後從此拋下三奶奶,那他才是跪服。
石榴忍不住伸腳去踹:“你還不滾?”這是內宅,允許你進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八九歲的小廝了?
陳力這才回神滾蛋,再往三爺那裡看一眼,發覺人家已經進屋了,只好作罷,走了兩步,偏又回頭,愁腸百結的對石榴說:“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石榴的回答就是推著他往外走:“快走快走!有你什麼事兒?!”
韓南天從外頭回來,就見內室的門關了,頓時蹙眉,問站在一旁的僕婦:“這是怎麼了?”
僕婦小心回話:“夫人說心口窩疼,歇下了。”
韓南天深吸一口氣,轉身去了李牡丹的院子。
李牡丹正看著乳母喂孩子吃奶,見了韓南天進來,連忙站起來迎上去:“爺來怎麼不叫人通報一聲?還沒有吃飯吧?聽說廚下有新鮮的河蝦,叫他們做個粥給爺補補……”韓南天愛吃蝦。
韓南天心情不好,看見兒子跟愛妾才算緩和了一二。
李牡丹出了月子,正是磨刀霍霍準備重新固寵,見兒子吃飽了又睡,便揮手叫乳母抱了下去,她則陪著小意陪韓南天喝了幾杯。
韓南天在軍中滴酒不沾,回到家中,便不那麼自律,喝過酒,懶洋洋的靠著大迎枕,手裡把玩著犀角酒杯。
李牡丹看著人收拾了東西下去,不一會兒來一個丫頭稟報:“姨娘要的冰塊準備好了。”
韓南天聽了問:“你才出月子,要那個做甚?”
李牡丹看他一眼,略帶顧忌的道:“妾聽說三奶奶的臉受了傷,這時候不能熱敷,頂好用冰,這才打算叫人給她送些去。”
韓南天噗嗤一笑:“你倒是周全。”
李牡丹忙道:“到底三奶奶救了三爺的命,也算間接救了妾跟四哥兒的命……當然妾不敢置喙爺跟夫人的決定,只不過在些小事上想跟三奶奶好好相處。”又自嘲的笑:“可惜人家並不領情,不過是妾自作多情罷了。”說著眼中就蓄了淚。
韓南天放下杯子:“你瞧你,我又沒說你旁的,果真是水做的,一動就哭。不是要送冰嗎,快些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