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哦!啊?”
對於石榴的走神,繪之倒是沒多在意,只是揮手道:“你去吧。”
她正好趁空寫好信。
寫信就在韓銘的屋裡寫,沒離開他的視線,她磨好墨,先寫了信封,然後斟酌著把來到東埔村的情況都寫,當然是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說的。
寫完了一張,就晾到一旁,很快就寫了四五頁信紙,折起來得厚厚的一摞了,這才罷手。
不料才放下筆,就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騷氣味道,她抬頭四顧,鼻子嗅了嗅,還沒發現怎麼回事,卻突然看到韓銘的臉紅了,耳朵紅的尤其厲害,簡直就像要滴血。
繪之一愣。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站起來往韓銘那邊走。
誰知一向是喜歡她靠近的韓銘,這次卻破天荒的退縮了,雙手壓著被子。
……
良久,繪之開口:“以後想要解手,就告訴我一聲,你喊我,我能聽見。”
韓銘垂著頭,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已經哭了出來,一滴淚就掛在他的鼻子尖上,要掉不掉。
繪之彎腰,把被子掀開,將他打橫抱起來。
韓銘一驚,連忙伸手抓她的衣襟。
繪之任由他抓著,把他放到床尾,然後把尿濕的被褥捲了起來擱到一旁,又從一旁的箱籠裡頭拿出一床新褥子鋪上。
韓銘這次沒用她抱,自己爬了回去。
繪之:“……你自己脫了褲子。”
韓銘已經鑽進了被窩,聞言窸窸窣窣的在被子底下忙活一通,而後用腳蹬出一條濕乎乎的褲子。
繪之將褲子拿起來,跟剛才換下來的褥子放到一塊,心道就當提前為伺候爹孃攢點經驗了。
石榴去而複返:“三奶奶,說大夫說了,要是三爺能吃進飯去,就先不用喝藥了。方子開了,但並沒有去抓藥。”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大喜的日子,抓藥也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