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傅樂臻就勢必擔上故意傷害這一項罪名!但是林玉清楚的知道自家兒子是什麼樣的性格,雖然性子毛毛躁躁一點兒也不沉穩,但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對女人動手的,一定是柯靜做了什麼嚴重刺激到了他。
傅禮臻趕到醫院都已經五點了,他找到林玉說的病房,傅樂臻的腦袋被包裹地嚴嚴實實的,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還吸著氧。
這絕對是傅禮臻和容悄見過的,這個弟弟最安靜的時候了。
傅禮臻有帶速寫本過來,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裡的筆動的飛快。
如果不畫畫,他就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了。
大概晚上八點的時候,傅樂臻終於醒過來了,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傅禮臻按了鈴,又低下頭在速寫本上補了幾筆,有窗臺和玻璃桌的角落也畫好了,他翻到下一頁,打算畫一下病房的天花板。
醫生很快過來推著清醒了的傅樂臻去做腦部檢查和其他各項檢查,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把他送回來,傅樂臻的臉色依舊蒼白,神色卻活潑了不少。
他很委屈,由於傷口疼說話也甕聲甕氣的:“哥,我頭發被剃了一塊……”
剃成那樣等好了也只能剃個小平頭重新開始留頭發才能做發型了,一定會被於楠笑死的。
傅禮臻沒有抬頭,只道:“哪裡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哦。”傅樂臻點頭,繼而想起了什麼,氣憤起來,“哥,那個小三打我給我開瓢了,咱們得報警把她抓起來。”
傅禮臻停筆,抬頭:“少說話。”這是醫生的囑咐,他現在也不適合太激動。
傅話的時候也覺得疼,但是他太氣了憋不住:“可是那個小三打我,我回家拿衣服的時候她就坐在咱們家的沙發上,我聽媽媽的話沒搭理她,是她非要和我說話,然後又捂著肚子說肚子疼,讓我給她倒杯水……我原來沒想給她倒的,可是她的臉色確實不好看……我就去給她倒了,結果我才轉身沒走幾步,後腦勺一疼,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肯定是她襲擊我。”
“不過……哥,誰送我來醫院啊?”
傅禮臻不清楚:“也許是媽媽?這件事我會告訴媽媽的,你不要說話了。”
傅樂臻還不太老實,他整個腦袋都疼,也沒法好好休息,胸口也悶悶的,有點兒想吐。
“哥,我想吐。”
傅禮臻放下紙筆站起來,四下找了找垃圾桶,然後把傅樂臻扶起來:“吐這裡。”
傅樂臻看著忽然這麼高行動力的哥哥有些感動,也有些無辜:“哥,我只是想吐,吐不出來。”
傅禮臻松開手,默默把垃圾桶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然後朝門口看去,為什麼護工還不來?
他看向自己剛才一直坐著的位置,又環視了整個病房,空蕩蕩的。
他心裡一沉,快步走出病房,走廊頂上的燈光刺目,底下鋪設的瓷磚映照出三三兩兩的人影,他左右張望無果,神色開始慌張。
悄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