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臻忍著頭疼開口:“我已經告訴您了。”
這一段時間脾氣收斂許多的林玉耐著性子,沉聲問:“禮臻,你別氣我,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和她的親人見個面。”
傅禮臻不耐煩:“沒有親人,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她只能待在我這裡。”
林玉怔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頭不疼了?”老遠容悄就聽見了傅禮臻不悅的聲音,她端著水和藥匆匆回到房間裡,就看到這對母子對峙的模樣。
傅禮臻垂眸,沒說話。
容悄把藥遞給他,後者吃掉後拉高被子躺下。幫他扯好了被子,容悄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四點了,不想去醫院就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
“唔。”
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出來,容悄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朝還怔忪著的林玉點點頭:“您跟我出來談一下吧。”
出門之後,林玉搶在容悄開口之前搖頭:“今天先不說了,你……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
“我給你帶了點小玩意兒,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就挑喜歡的戴吧。”
“要是禮臻燒沒退又還是不肯去醫院,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她朝容悄露出了一個真正和氣的笑容:“禮臻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她累了,現在什麼一不想問了。
林玉態度的轉變讓容悄都不適應,她低下頭:“您太客氣了。”
送走林玉,容悄回到臥室裡,把傅禮臻的被子拉下來一點,他果然沒睡著,半貓著眼睛,顯然是在等她回來。
“怎麼了?”
傅禮臻的眼睛因為發燒而泛著水光,他費力地看向容悄:“悄悄,你被媽媽欺負了嗎?”
容悄搖頭,伸手摸摸他的頭發,眼神溫柔:“沒有呢,她只是讓我好好照顧你。”
“所以你快睡吧。”
“快點退燒,我也不想去醫院。”
傅禮臻安心了,閉上眼睛。
容悄收回手,輕輕靠在了床頭。
禮臻也是個普通的男孩子啊。
就是更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