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知道為什麼自家傻兒子要半夜跑去洗澡了。
她仔細打量容悄的神色,雖有羞赧但也不是十分窘迫,對那檔子事,好像也不太懂。
雖然容悄活了兩千多年,但她一直待在傅禮臻身邊,也就一直處在一個非常單純的環境裡,在那一方面還是比較純真的。
她知道有那麼回事,但她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才會觸發那種事情。
其實在她心目中,床笫之事就和接吻一樣,心中有想法才會自然而然地去做……而完全不清楚什麼叫生理反應。
而且最近開竅了的傅禮臻也不算完全沒有心理需求。
她是沒想到的,傅禮臻知道但是也不會說,事情就拖拖拖,拖成了傅禮臻洗冷水澡感冒的局面。
林玉扶額,這種事她要怎麼說?
跟禮臻說還是跟這個小姑娘說?
禮臻也是沒用,都跟人家同一張床上睡了,連伸個手都不敢嗎?!
這麼一想,跟禮臻說大概是沒用了。
她看著容悄,忽然覺得這女孩可能也不容易。
嘆了口氣,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容悄拉過來,兩人一起坐在床邊後,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希望把話說的委婉又清晰。
“悄悄是吧,你和禮臻現在算是什麼關系呢?男女朋友?”
容悄想了想,按照前世他們是未婚夫妻,換到現在說男女朋友……似乎也可以。
她點頭:“差不多吧。”
“哦,那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可以生孩子的吧。”
“……嗯。”容悄覺得自己還沒傻。
林玉把老臉往邊上放了放,緊接著問:“那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生孩子之前,需要做什麼嗎?”
“咳咳咳!”容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臉也瞬間漲紅。
為什麼禮臻媽媽忽然說這種話,原來還拒不接受自己的存在,現在已經著急抱孫子了嗎?
知道臉紅那就說明不是一無所知的,林玉慶幸自己可以不用講的那麼詳細,她開始委婉地提示容悄:“悄悄啊,禮臻快三十歲了,他也是有那方面需求的。”
她說完後,還曖昧地加了一句:“你懂的吧?”
容悄尷尬地低頭:“……大概懂。”
正當林玉打算再提一句的時候,傅禮臻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來。
“悄悄,你在哪裡?”
剛睡醒加上感冒,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容悄正好借機擺脫這個尷尬要命的話題,一邊應聲一邊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