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悄冷笑:“怎麼了?”
這三個字就像一腳到底地急剎車,裴修的臉瞬間灰敗下來,他的雙眼無神地四處飄著,最後停留在傅禮臻身上,心中的小火苗又燃燒了起來:“你可以幫我嗎?只要你肯幫忙,我們就可以做很多嘗試,萬一就能試出來了呢?!”
傅禮臻討厭他帶著強烈目的與央求的視線,於是扭頭避開,這樣的動作讓裴修直接誤會成了拒絕,他看看傅禮臻,急切與緊張在他心中發酵,他咬咬牙,忽地伸手指向容悄:“你如果不配合我,那我就不保證會對她做什麼了!”
看吧,容悄諷刺地看著裴修,所謂同類,就是這樣的存在。
別無選擇,就可以窮兇極惡。
傅禮臻終於明白了容悄不讓他理會這個男人的用意,但也已經晚了。
他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做什麼的,可這一次,他好像真的錯了。
“沒事啦。”他低著頭的樣子太過懊喪落寞,容悄揚起笑臉安慰他:“我也是很厲害的。”
傅禮臻已經聽不進去她的話了,陷入了強烈的自責當中,是他錯了,他應該相信悄悄的。
“呵呵,知道緊張了吧!”裴修的表情由於威脅有效變得愈發猙獰,“你要是希望她好好的,就配合我!她長的這麼漂亮,我對她做點什麼一點兒也不勉……”
話沒說完,傅禮臻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刮在他身上,他渾身一冷,把後面的話強行收了回去,改成了另一種辯解:“我……我原來也不是這麼壞的人,以前我連雞都沒有殺過一隻!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這樣威脅你,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還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傅禮臻冷冷地看著他:“你想我怎麼配合你?”
裴修:“我們可以做各種嘗試,比如說我有幾個承諾沒有兌現,你幫我兌現,再比如讓思念我的父母從傷痛中走出——”
容悄聽不下去:“你知道你說的這些事情要花費多麼大的心力去完成嗎?”
“呵呵。”裴修臉色陰鬱,“你倒是不怕,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做什麼?”
容悄也笑,眼神輕蔑:“我什麼都不怕,你可以試——”
“你閉嘴!”傅禮臻暴躁地打斷她,“你讓我想一想,我要想一想。”
他很痛苦,很難受。
容悄看向裴修:“你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談一下。”
裴修自然不肯:“你和他談,讓他堅定地拒絕我嗎?這對我完全沒有利處!”
“他碰不到我,就阻止不了我。”容悄扯了扯嘴角,語氣是對自身渾然不在意的:“我不怕你,真要撕扯起來,我保證你討不到任何好處。”
談判之中,豁得開一切的人才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裴修敗下陣來,容悄不怕他,他卻不能放棄傅禮臻這個途徑,於是只能選擇退讓:“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他終於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容悄和傅禮臻兩人,靜悄悄的。
“別想了,我有辦法,沒事的。”容悄壓低聲音,掰著手指一條一條分析給他聽,“一來他只是威脅你,實際上做不了什麼;二來我可以跑,他追不上我;三來他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消失的,我們忍一忍就好。總的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不用去沾惹那些麻煩又極有可能沒結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