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與傅禮臻相遇,多半時間就歸他養著了。
養到後來肉包都只聽他的話。
容悄搖搖頭,趕走腦子裡浮現出來的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她自己記得歸記得,禮臻怎麼可能記得呢,大概是巧合吧。
傅禮臻終於放下筆,把畫紙揭下來耐心地折疊,然後拿起一邊的裁紙刀。
容悄:“……”
“呲呲”的聲音響起,容悄嘆氣,果然還是勉強了。
他處理完了廢稿,又鋪了一張紙上去,從頭開始。
他重新畫了一次,到了關鍵的部分,手裡的那支筆還是點不下去,後來像是下定決心了,不過才疊出了狗的大致形狀,他又把筆擱下了。
他起身離開畫室,走到衛生間一遍又一遍地洗手。
顯然,他現在有點兒煩躁。
“嗯……我曾經養過狗,跟今天看到的那隻狗很像。”容悄試探開口,如果禮臻不反感,也許她說說肉包的事情能給他一些啟示。
傅禮臻關了水龍頭,沉默片刻後問:“什麼感覺?”
“感覺?我說覺得很幸福很開心,你能理解嗎?”真不是容悄看不起他,而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她用再詳細在豐富的形容詞去描繪自己的感受,傅禮臻也理解不了。
他果然不說話了。
“但可以給你講一些跟它有關的事情,你要聽嗎?”
傅禮臻想了想,點頭:“你說。”
容悄鬆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狗叫肉包,毛發也是黑色的,被養的很健壯……”
反反複複想過很多很多次的事情,重新回憶起來幾乎能精確到第一次回憶得出的每一個細節,漏的缺的不記得的,第一次回憶的時候都已經自行補充完畢了。
“由於一些原因我不能把它養在身邊,所以只能隔一段時間去看它一次,一開始的時候它特別黏我,我過去它還會把埋起來的骨頭扒出來叼給我,我走哪兒它跟哪兒,寸步不離。”
“不過……”容悄看著傅禮臻,眼神溫柔至極,語調也悠長起來:“後來啊,它的另外一個主人出現了,就被帶壞了,不愛撒嬌了。”
傅禮臻抬眸,望向聲音的方向。
容悄看著他的眼睛,彎起唇角:“它和那人相處的時間更長,明明只是條傻狗,那人卻還帶它去打獵……後來它不再時時刻刻黏著我,我還以為它已經完全被那人拐走了,直到有一天我又一次離開莊子的時候,我撩起側簾往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