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沒記錯,曾萍兒說過,這男人不止一次佔了她的身子,正因為如此,她才會乖乖聽命於他,對她娘親下藥,而她,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一再否定自己的猜測,不但沒懷疑過眼前的男人,甚至大方的與他交談……
一想到自己竟連在眼皮子底下的兇手都沒發現,邵紫兮不禁暗罵自己蠢。
聽到曾萍兒的名字,男人嗤笑了聲。“那惡心的女人,我怎麼會碰她!碰她的人不過是我的替身罷了!”
他心裡只有白雨綺,也只愛著白雨綺,怎麼可能會去碰別的女人,他會設計曾萍兒,也是因為看不慣她脅迫、嫉妒他心愛之人,讓她失身身不過是個小教訓,畢竟,他最後還是如曾萍兒所願,讓她嫁給了邵銘諍了不是?
“替身……”這名詞讓邵紫兮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再與他迂迴,咬牙說,“這麼說,鳳慶也是你救出去的?是不是,鳳、潤?”
聽她猜出他的身份,男人也幹脆的拉下面罩,赫然就是景王鳳潤。
他朝她走去,笑得十分燦爛。“綺兒,你還是如以往的聰慧,我救出鳳慶,也是為了你,有鳳慶那小子拖住鳳謠那礙事的家夥,我才能順利的帶走你,是不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再不會讓任何人
趁虛而入了……”
邵紫兮卻是心底發涼。
才十歲的孩子,就能設計曾萍兒對他言聽計從,並弄了假死藥,想讓她娘親假死好霸佔她,這得多深沉的心機才做得到……
鳳潤的瘋狂,讓她打心裡覺得恐懼,見他向前走來,忙向後退去,不著痕跡瞥了眼外頭的夜色,冷聲道“我不會跟你走。”
鳳潤臉上的笑容僵住,倏地陰沉下來,“為什麼?因為邵銘諍?還是鳳謠?綺兒,不管是誰,過了今夜,他們都得死,再也沒有人能阻撓我們……”
這話讓邵紫兮心一緊,急聲問:“你做了什麼?”
他大笑出聲,“沒做什麼,只要帶走你,這邵府便會陷入一片火海,不僅是邵銘諍,這整個府邸的人都得死!至於鳳謠……”
“我怎麼了嗎?”
突如其來的人聲,讓鳳潤心頭一驚。
邵紫兮卻是喜出望外,望著那不知何時到來的身影,心裡的大石這才放下,雙眸泛紅的低喊,“鳳謠……”
見她紅著眼,鳳謠眉眼一柔,溫聲說:“別怕,我在。”
“這不可能……”鳳潤怒紅了眼,低吼著,“鳳慶那家夥呢?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明明給了鳳慶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煙,讓他一攻入皇宮便點燃,只要毒煙一點燃,在場的人都得死,唯有服了他“解藥”的鳳慶一行人能夠多活一會兒,可鳳謠現在卻好端端的出現在他面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這與他交情不淺的叔叔,鳳謠的心裡也不好受,沉聲說,“你給鳳慶的解藥是假的,你說他會蠢到去用嗎?”
鳳慶是蠢了點,可他怕死,且不輕易相信人,鳳潤給了毒煙也給瞭解藥,可就算鳳潤當面試了藥,但鳳慶那怕死的性子,肯定會再試一次,這一試,果真發現所謂的解藥壓根是假的,不過是晚一刻鐘斃命罷了,
他怎麼敢用?
更別提,就算鳳慶真蠢到不要命的對他們用毒煙,自己也有辦法解,不僅是毒煙,就連父皇的毒,鳳謠也早讓人給解了,之所以留下德妃,並假意逼她拿出解藥,與之周旋,不過都是一場戲,一場逼朱耀廣叛變的戲,為的就是永除後患。
當然,這場戲的另一個目的,還有引出欲綁架邵紫兮的幕後之人,果不其然,那人出現了,即便不願相信,可這人果真如他所料,正是鳳潤。
他想得比邵紫兮還要深,早在她同他說鳳潤認得白雨綺,他就起了疑心,也想起了他這個叔叔和傅銘展的武功可是師出同門,這麼一來,就不難猜出黑衣人正是鳳潤。
“沒用的家夥!”鳳潤暗罵了聲,雙眸一眯,猛地朝邵紫兮抓去。
鳳謠眉頭一挑,卻沒動,反倒是邵紫兮動了,只見她手一揚,掌中一片粉末飛出,朝鳳潤臉上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