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瀾此人一出場,整個大殿的所有眼睛都被勾了過去。
聞風皺眉輕嘆:“這肯定不是個省油的燈。”
段晉鳴卻莫名其妙點了點頭,冒出來一句:“這燈挺好的,亮堂。”
付昕:“......”你們對燈的看法可真多。
她憑著對花名冊的記憶,朝花容瀾問道:“花容瀾?若朕沒記錯的話,開國功臣花舜便是你的祖父,而你的兄長花容尊乃是珩州的知州。”
“是。”花容瀾眼眸一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無聲,卻張揚肆意,“久聞陛下風采,今日一見,果真不凡,若能得陛下垂憐,臣不勝感激。”
沒有一個在場的人能像花容瀾這樣,把“我要進宮”如此直白地當著皇帝的面說出來。
尤其,還是在他的家世如此敏感的時候。
沒有人能忘記花家當年連坐斬首的冤案。
付昕想,花容瀾也不例外。
倘若把花容瀾放進後宮裡來,那就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可付昕偏偏腦子一抽,想冒這個險。
已知的敵人若能監視住,自己尚還能提早有個防備,未知的敵人才最致命。
她淡然道:“既然如此,封花容瀾為貴君,入主獨秀殿。”
接下來的選妃都有些索然無味了,因為除了花容瀾以外,付昕沒打算把別人放進來。
以至於大典結束後,聞風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要不是西梁王朝的人們文雅,不吐髒話,他恐怕早就一個“靠”字罵出來了:“這麼多人裡,怎麼就進了那個不省油的燈。”
段晉鳴淡淡補刀一句:“都跟你說了,他亮堂。”
付昕憋不住笑了,她忽然覺得,這大將軍還挺有幽默細胞。
三人沉默了一陣,在御花園晃悠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