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發現它沾上毒素之後就會變色,就給這小棍取名“萬毒木”,專門送給她的幹孫子劉鵬,放在身上做測毒之用的,以備不時之需。
劉鵬身前這瓶白色的烈酒,他一早就偷偷拿小棍測過了,是無毒的,眾人也都知道他有這麼一樣東西,見他隔空斟酒過來,就嘻嘻哈哈地喝了,一邊喝,一邊大贊“好酒”。其他的菜餚和酒物,卻半點沒有動。
邢元波看得臉色鐵青,回頭狠狠瞪了鐘德興一眼,像是恨不得剜他一塊肥肉下來。
鐘德興臉色更是尷尬灰敗,他無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向來得意的特能竟然首遇敵手。
說起來,他也算是勤勉練功的了,在整個綠洲城,他是最高階的特能者之一。除了他之外,很少有二級中階的水系特能者了。
被主人瞪了一眼,鐘德興悻悻坐下,一邊自斟自飲,喝了幾口悶酒。
邢元波見眾人都不動筷子,只喝那一點劉鵬送過去的酒,心中不禁暗罵林鈞澤老謀深算,竟然不肯上當。當即眼珠一轉,笑道:“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這位給大家敬酒的,一定是林氏基地的佼佼者了吧?叫什麼名字,特能多少級了啊。”
其實他也看得出來,劉鵬的特能比鐘德興要高,但具體的級別,他卻不太清楚,所以相當然的以為,這個小夥子必定是林家最得力的高手。
林奕曦淡淡朝劉鵬看了一眼,示意他自己說,劉鵬就泠然一笑,站也不站起來,遙遙回了邢元波一句:“我只是基地裡的無名小卒,名字不值一提,說出來汙了尊聽。至於特能水平嘛,在我們基地,我這樣的只能算是馬馬虎虎,才不過二級高階巔峰而已。”
說著端起酒杯,似有若無地睨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鐘德興。
呵呵,一個二級中階巔峰的水系特能者,也能在這綠洲城稱王稱霸,還想在酒席上用酒箭襲擊林總首長,未免也太可笑了。
林奕曦身旁眾人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幾分諷刺,心說,人家劉鵬隔那麼遠就把你酒箭收了去,這樣的本事還敢羞辱、甚至刺害總首長,簡直是吃了豹子膽。
要知道,林鈞澤周圍坐的這幾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隨便拿一個出來,邢家的“高手們”也吃不定。
鐘德興不過小試牛刀,就已經知道了厲害,這樣一來,綠洲城本就低餒計程車氣更低了。
邢元波卻化怒為笑,一邊招呼眾人吃飯,一邊又朝不遠處的許金力使了個眼色。
許金力就走到宴席中央,朝眾人敬了個禮,就開始了所謂的表演。
說起這個許金力,他天賦絕對不低,在綠洲城是資質最好的一個,也是陳家下放來協助邢元波的高手之一。
他雖然只是火系二級中階水平,但因為從前是武術冠軍,有真本事,底子又特別好,加之身形靈活,打法多變,以前還多次有過打敗二級高階特能者的經歷。說起來,在綠洲城,他也算是最牛的一位了。
因此,盡管邢元波是首長,也得敬這人三分臉色。許金力早就跟他們商量好了,這一夜就算扳不倒林家,藥不翻他們,至少也要給林家一個大大的下馬威,殺殺他們計程車氣。
是以,這次的宴會,竟然連項莊舞劍這樣的事情也出現了。
林鈞澤這邊的人跟看猴戲似的,瞪大了眼睛,一邊喝酒,一邊面露興味地看著場中間發生的一切,個個都表情冷淡,面色疏離,如同隔岸觀火,置身事外。
不得不說,許金力的氣勢是很強大的。他往那場子中間一站,光溜著上身,下身穿一條黑色寬腰封功夫褲,虯勁的肌肉瞬間就裸露出來。
他的肌肉發達卻不過分,看上去健美異常,簡直像一尊完美的藝術品。隨隨便便就淩空翻了幾個三百六十五度大跟頭,足尖點地而塵不起,懷中抱月而元守一,一看就是個功夫很好的練家子。跟剛才大出風頭挫敗對手的劉鵬相比,光從體態英姿和氣勢上,這人就勝出了好幾倍。
邢家的人一見許金力出頭,登時大聲叫好,見他空翻數周,身形矯健如龍,更是連巴掌都拍紅了。一時間,宴席上的氣氛高漲,副桌上的人臉色發紅,表現得十分興奮,似乎感覺剛才鐘德興丟的面子從許金力身上找回來了,場面立時變得相當熱鬧。
邢元波緊攥的雙拳終於松開,暗暗舒出了一口氣。
他滿意地看了一眼英姿傲人的許金力,陰鷙下勾的鼻子朝林鈞澤等人的方向一抬,神色中漸漸露出一抹倨傲來……
怎麼,你們隊伍裡難道能找到這樣特能和武力雙修的高手?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