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位置離林鈞澤不是很遠,這樣一來,他能夠操控自己具化出的酒箭也不足為奇。現在,他施展出的酒刃,是攻向自己的,但無論如何這青年的特能也到不了這麼遠的距離,所以,只要自己使出一點特能抵擋住酒刃,就不會出醜或是受傷。
這樣想著,鐘德興就躊躇滿志將右手抬起,貫滿全身的力道,把藍光閃爍的特能送了出去,朝那飆至跟前的酒刃一擋……
“轟!”
一聲輕微的能量沖擊響聲,酒刃上攜帶的劉鵬之力,與鐘德興是特能之力撞擊在一起,一時間,藍光閃爍,將整個餐桌都照亮了來。變幻的光暈在眾人眼中閃爍,一時間又是刺激又是擔憂。
孰料,很快,鐘德興嘴角志得意滿的笑容就凝固了。
當特能的藍光散去,眾人也看明白了真相……
在特能兩相撞擊的地方,白色的酒刃分毫未碎,連速度都沒有停下,等鐘德興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飈到他鼻尖上方的位置,最後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鐘德興一臉見鬼的表情,眼神黯淡地抬頭,卻見劉鵬站在桌尾最後方的位置,朝自己點頭頷首,微微一笑,似是在示意他“請用”。
他指尖的藍光還未消散,一絲一縷環繞其上,有規律地轉動著,煞是好看。而酒刃的末端仍在輕顫不止,看起來,在這樣遙遠的距離上,他竟然還在操控著酒刃。
真沒想到,這小子的水系特能竟然在自己之上!
鐘德興的臉色變得好像豬肝一樣,右手虛懸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該抬起來繼續抵禦酒刃,還是就此放棄聽天由命。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特能比起右下座上的青年弱了太多,他要是真打算拿這酒刃殺了自己,就算他抬手抵禦,這只酒刃依然可以輕而易舉刺穿自己的頭顱。
利刃懸於跟前,叫他跟林鈞澤一般不動聲色,鐘德興卻又無論如何做不到。
於是,眾人就看到了這樣古怪的一幕,白色的烈酒之刃虛懸半空,停在鐘德興的塌鼻子前方,他呆得像八戒一樣的肥肉臉抖個不停,額頭上汗水冒躥,活脫脫一個醜角形象,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邢元波這邊的人看在眼裡,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一個個臉色怪異。
就在鐘德興即將崩潰有所行動的那一瞬間,右下座的青年突然“哧”的一笑,搖頭一臉遺憾道:“算了,既然這位副官不肯賞臉,那你這杯酒還是先記下吧!來,兄弟們,咱們先幹為敬了!”
說著,指尖藍光一閃,那道凝成冰稜般的酒刃突然散作一片水流,朝四面八方激飛出去,準確無誤地落入林氏基地眾人前方的酒杯裡。連林鈞澤的杯子裡也有份,只不過劉鵬考慮到他的病情很細心地將他的量酌減了。
瞎牛等人哈哈大笑,紛紛舉起酒杯朝劉鵬致謝,仰頭幹了。
劉鵬滿意地坐了下去,輕輕將手中的一截翠綠色翡玉般的小棍收回袖中,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狡猾的笑意。
說起來,這根綠綠的小棍可不是簡單的東西,是周老太在研究各種毒植的時候發現的一種最特別的毒植。這種毒植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它本身無毒,也不能夠如其他毒植一般瘋狂生長。但它的存在卻相當罕見,是從劇毒的毒藤身上變異而來,唯一無毒的角質部分。
周老太發現它沾上毒素之後就會變色,就給這小棍取名“萬毒木”,專門送給她的幹孫子劉鵬,放在身上做測毒之用的,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