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呀。
兩個人擦身而過。
黎簇的手一僵。他心裡想著,這是什麼狗屁啊。他算是熱臉貼冷屁股嗎?
可黎簇又想,那有這麼樣?他還不是像條哈巴狗一樣顛顛地跑上來找對方了嗎?
他反手握住了宋春水的手。
帶著冷意的手掌,像是剛剛從冰水裡抬起來。
那雙眼睛裡的眼神似乎微微動容,卻有好像百年寒冰毫無變化。
“走了。” 宋春水對路明非說。
也許也是對黎簇說。
醫院。
這個縣裡就這麼一個醫院,而醫生看上去也只有梁灣一個。
黎簇即使是在街上瞎雞兒轉溜也能夠遇見那名膚白貌美的年輕女醫生。
不過女醫生的脾氣是真的大。
“呦小弟,可算活過來了。”
黎簇當時就是她照顧的,因而這個混小子也願意喊對方一聲灣姐。
好不親密。
“你校服呢?小小年紀怎麼連校服都不穿了?”
梁灣輕笑了聲那塗著西柚色唇彩的嘴唇便向兩側彎了彎,襯得她整張臉愈發的光鮮亮麗。
“太醜。” 黎簇蹙額,嫌棄道。
梁灣又說,“上次有個小朋友穿得挺好看的。”
當然了,衣服也是要挑人的。長的好看的家夥就算是穿豔爆了的童裝也比那些醜八怪好看。
黎簇自認為是一名美男子。
“誰啊?” 他就那麼順口一問。
梁灣並不是什麼登記員,“我可不知道。就眉眼尖尖……啊,還有一顆淚痣。” 她對那個家夥印象最深刻的一點就是這個了,“只不過那副黑框眼鏡太醜了。存在哪有青少年肯帶那麼土氣的眼鏡的啊。”